“既然晓得错了,便起家吧。”睿王淡淡命令。
说完,他转过身,鹰眸中含着责备,狠狠看了商娇一眼。
“那何故本宫会感觉满身酸软,腿乏有力?这莫非不是中毒之兆?”
想通这一层,商娇终究认识到本身的弊端。她考虑的,只是一己之善;而睿王考虑的,倒是大魏江山!
马车之上,一黑衣男人长身端坐,正伸脱手,让下首处一名年青医者为其评脉——恰是本日夜探睿王府邸,盗取大魏行军布阵图之人,宋国太子,刘绎。
可她又是如此奸猾!喂他喝水,为他上药,却骗他说水与药里,都已被她下了剧毒,用一包珍珠末骗他是解药,要胁他交出本已盗得的行军布阵图……
“你,确认本宫身材当真无恙,没有中毒迹象?”
说到这里,睿王眉头一挑,看着商娇瞠目结舌的模样。又特地命令,“叮咛下去,明日府内大厨做一桌山珍海味,赐给青矜苑世人食用。”
“彻夜商娇禁止本王擒下刺客,本是大罪。然其助本王取回行军布阵图,却也有功。本王念其初志本善,并非成心为之,准她功过相抵。就罚她……明日一日面壁思过,不准用饭!”
是啊,于商娇而言,她只是一个女人,一个来自当代,从未见过战役与血腥的女人。以是她明天所做的事,只不过不肯有人死在本身面前罢了。
“禀殿下,”医官想笑又不敢笑,只得将头低了又低,喏喏答道,“殿下,您受了重伤,流血颇多,为避府兵搜察,想来也颇费了一番力量与周折……这,这任谁也会满身酸软,腿下有力啊!”
“刚才伤口上涂抹的伤药,你当真细心查抄过,确认无毒?”
医者细谛听脉半晌,终停动手,向刘绎敛衽拱手,恭敬答道:“回殿下,微臣细察殿下满身,除肩胛之处外伤颇深以外,殿下贱血过量有些乏力以外,再无异状。”
遣走了医官,刘绎一小我倚着车壁靠了,捂住心口,微微闭目歇息。
“禀殿下……那纸里包的,确切只是浅显的珍珠末。官方女子最喜用来敷粉匀面,可使容颜妍丽,芳华长驻。”
言罢,他抬开端,吃紧叨教,“王爷,不若我再带兵前去城西搜察一下?”
牧流光顺着睿王的视野,也看向因犯了大错,吓得六神无主的商娇。
“……那包本宫带回的解药,当真只是浅显的珍珠末?”
睿王见商娇迷蒙的神情,长叹一声,苦口婆心道:“小辫子,你如何还是不明白?那盗图之人,不管想用此图何为,都只会是魏国的仇敌。你阻我放了他,便是通敌——若他是敌国之人,你此举更是在叛国!小辫子,国事之上,没有小义!你是魏人,便只能站在魏国这一边,站在我这一边。你明白吗?”
“打了一辈子的大雁,本日竟被大雁啄了眼……商娇,山高水长,我们来日再见!”
她叫甚么名字来着?
睿王欸,你让我一个资深吃货面壁思过,饿上一天,又让人用心在我面前好吃好喝……
天都南郊,一辆马车正飞速奔驰在蓑草枯树之间。乍看之下,飞奔的马车毫不起眼,拉车马匹却非常负重,本来车身竟是由玄铁所造,安稳非常。
“……确然。殿下身材结实,并无中毒之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