睿王此话,震耳发聩,令商娇再无言以对。
啊?
马车之上,一黑衣男人长身端坐,正伸脱手,让下首处一名年青医者为其评脉——恰是本日夜探睿王府邸,盗取大魏行军布阵图之人,宋国太子,刘绎。
睿王见牧流光似有犹疑,眼眸不由一眯,回身问道:“出自那里?”
很久,醒转过来的他又气又恨又恼地狠狠一捶车壁,“人间竟有这类女子,敢如此戏耍本宫……实在可爱,可爱至极!”
“那何故本宫会感觉满身酸软,腿乏有力?这莫非不是中毒之兆?”
53、惩罚
商娇依言起家。恰此时,牧流光大踏步地迈进了小屋,行至睿王身后,拱手为礼:“王爷。”
是啊,于商娇而言,她只是一个女人,一个来自当代,从未见过战役与血腥的女人。以是她明天所做的事,只不过不肯有人死在本身面前罢了。
说到此处,睿王伸脱手,一把揽住商娇的头,一双鹰眸凌利地直视着商娇,见她一脸的怕惧神情,言辞厉语到了嘴边,不由又温软了下来。
商娇再不敢看睿王,低垂的脑袋轻点了点,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。
迷蒙中,只感觉后肩上的伤口处,敷着伤药的处所,有微微沁凉透出。
这奖惩,会不会太重了一点啊?
“禀殿下,”医官想笑又不敢笑,只得将头低了又低,喏喏答道,“殿下,您受了重伤,流血颇多,为避府兵搜察,想来也颇费了一番力量与周折……这,这任谁也会满身酸软,腿下有力啊!”
那一声“王爷”的娇喝里,包含了多少对别性命安危的担忧?
她毕竟是仁慈的。喂他喝水,为他上药,语气与行动,是如此的和缓与轻柔,乃至怕弄疼他;
说到这里,睿王眉头一挑,看着商娇瞠目结舌的模样。又特地命令,“叮咛下去,明日府内大厨做一桌山珍海味,赐给青矜苑世人食用。”
正跪于下首的商娇抬眼觑睿王一眼,不平气地撇撇嘴,强道:“民女不知。”
睿王起家走至商娇面前,蹲下,狭长的眸子与商娇的大眼平视,沉声道:“孤承诺保他不死,却未说过放他分开。商娇,他盗的毕竟是大魏的行军布阵图,是大魏一国之绝密,此人不管是大魏官员或是他国派来,都只会是仇敌!你本日禁止本王抓他,你可知是多大的罪行?若非念在你妙策告诉孤刺客在你屋中,又取回图纸有功,孤马上将你正法,任何人都不会有贰言你晓得吗?”
牧流光顺着睿王的视野,也看向因犯了大错,吓得六神无主的商娇。
抚了抚发疼的太阳穴,他只感觉额上青筋暴裂。
闭了眼,他手指小扣座下座椅,唇边,不由含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