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娇内心莫名其妙地升腾起一股火气,也不敢看陈子岩,独自翻身站起,几步翻开马车轿帘,神采不善地向外张望:“谁啊?”
“哪有甚么遇刺的事?牧大哥悚人听闻罢了。我只是几乎被一驾路过的马车撞倒,刚好被牧大哥救下罢了。”商娇强笑着,向陈子岩解释道。
商娇遂转转头,强笑着问刘恕道:“那叨教刘总管,王爷找我有何要事?”
“商娇,”他爬将起来,行至商娇身后,不无担忧地问:“半月前你曾在商行内里遇刺?这事可当真?为何我从未听你提及?”
叶傲天见状,不由长长一叹。打马返身,折回车后商队去了。
商娇岂会听不出睿王话里的怒意与讽刺?
下认识地,她转转头看了陈子岩一眼。刘恕与她的说话想来他已听到,此时他正微蹩了眉,亦正担忧地看看商娇,又抬眼看看刘恕。
商娇听完刘恕的话,颇觉难堪,忍不住地又转转头看了眼陈子岩,但见陈子岩眉微动,却不动声色地向她摇了点头。
“……”很久,陈子岩却不该声。
刘恕听得商娇回绝,且层次清楚,一时亦没法回嘴,当真急红了一张老脸。
商娇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竟一无所知,这让他如何能不急?
车内,商娇终松了口气。
刘恕佝偻着背,笑得温良有害,温脱脱便是一个谨小慎微的白叟般,道:“若说此事,也确是难为女人了!今儿一早王爷解缆之时,原配在步队中的两位司茶的侍女竟一名得了痢疾,一名起了高热,竟皆不能成行。老奴仓猝间,挑了别的两名并不常陪侍王爷的侍女随行,可……可这方行了半日,王爷便嫌两个侍女不顶用,竟发了好大的脾气!老奴仓猝间,想起这一起另有女人随行,只得来请女人去王爷跟前侍茶……还望女人不幸老奴,万莫推让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