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素纤,你与红袖也算得跟着商娇习过茶艺的,可这极品的蒙顶甘露到了你手中,真当算作是暴殄天物了。”睿王边说,边将茶杯重重地案上一放,话中已有隐怒。
当然便也不好再向商娇扣问关于这件事的诸多细节。
若她能伴在本身身边,让他不管何时回身,便能看到她那如花的笑靥,拥她入怀共赏花月……
商娇便料得睿王既提她遇袭之事,便必然会问及此事。幸亏当日牧流光已向她发问过,她自是早有筹办。
不管她无何谨慎谨慎,也终不过是翻不出如来佛祖手掌心的孙猴子罢了。
“王爷不成!”她大呼一声,吃紧驳道:“我但是陈氏商队的人,如何能……”
素纤人如其名,人长得淡素端丽,身形纤长,很有几分风韵。只见她入得车得,先向睿王及商娇叩拜了一番,便行到小桌边,先取了地笼上的铜炉放在桌上,又在茶杯中放入茶叶,悉心冲泡,待茶泡好,方才点入茶杯当中,置于托盘之上,行上前来,端跪在地上,双手将茶举过甚顶,奉至睿王面前。
她只能接管,不管她的志愿如何。
商娇忙搀住素纤欲下拜的身材,含笑安抚:“素纤并非学艺不精。只还未摸清各种茶叶的特性,是以冲泡之时不免步调及火侯把握不佳。今后你回到王府,多与几位侍茶的女人们参议比较一番,自不会犯本日的弊端了。”
便是这人间最美之事!
就连声音都谨谨慎慎,谨慎翼翼。
“嗯哼……咳咳……本来如此……看来,本王是该责令都城防卫司的人好好管理一下都城治安了……”睿王边说,边难堪非常地以手盖脸,竟不敢再去看商娇。
商娇闻言,内心“叮”的一声,倏然警省。
但听车外牧流光回禀道:“王爷,侍女素纤奉茶来了。”
伸展了一下身材,他抬眸直视着商娇,道:“既如此,何必等今后?小辫子你便留在本王处,奉养本王饮茶,趁便着教教素纤与红袖这两个丫头熟谙茶性吧。”
而这,也恰是商娇所希冀看到的成果。
“可……”
她这么说,原就是想要勾起睿王对于那日他醉酒之事的影象,以此不敢再往下扣问。
合法商娇觉得万事大吉了,睿王却刹时变了神采,一脸严厉隧道:“那好,你便说说那日的事罢!”
见商娇立定,半晌无语,睿王遂又开口问道:“商娇,本王都如许说了,你还不领命吗?”
睿王眯着眼,听商娇的话风越来越不对,不由心下愈产生疑。
收回统统心境,她向睿王曲膝一福,道:“王爷既不嫌商娇粗鄙,那商娇自是领命不辞。”
事到现在,统统都已成定局——或许,从一开端,便已是定局。
说罢,她起家站起,拉起家边的素纤,向睿王勉强笑道:“王爷,素纤学艺不精,也全赖我平日里偷懒,没能催促她们勤加练习技艺。既如此,便由我带着素纤,给王爷再沏杯好茶赔罪,如何?”
此情此情,商娇实在看不过眼。素纤本便是她的门生,见此景象,她身为王府之前的教席,岂能坐视不睬。
末端,他鹰眸一撩,看向素纤,“还不快谢你们教席替你得救?”
睿王祭出国事,这如山重压,便生生阻断了商娇任何推委的来由。
他如此想,便也如此做——更何况,将她唤来时,他便有此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