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他在,军心可定!
陈国发兵,乃是替天行道。
郑墨立于战船之上,一手拍雕栏,身后战鼓不断:“众将士,随我伐天!”
战船过。
阵阵肃杀之气,在阵中伸展。
当初不肯郑墨回帝都,是怕他做出甚么不计结果的事来,怕他要举兵伐天。
可英麒得守在山上,守着师祖和师尊他白叟家辛苦打下的千年基业,纵是这天大仇怨,也只好咽下嗓子眼。
沧澜国多年以战养战,兵强马壮,绝非戋戋一小国可挑衅。
这一次,英麒再未出剑。
乃至在军中,郑墨的一句话,比之沧玄开口,还要来得更有效。
有人遥遥指着天上,高呼:“那是丞相的军旗!”
等,只要等。
郑墨眼神扫过英麒,还是不带半点惧色:“你守你的山,我打我的天下,该如何做,还不必你这后辈来经验我。还是说,你连我这师叔都不认了,想一剑砍了我?”
“陛下!”
沧玄话音刚落。
随后,便又抬手,表示副将绕开英麒,持续行军。
沧玄一时之间,也不知该做些甚么,赶紧快步迎了上来,喜极而泣道:“丞相,这些年让你刻苦了。”
“谢了。”
陈国所打之灯号,更是让沧澜国军士民气惶惑——替天行道,诛灭沧澜!
大九州比年战乱,目睹乱世将平,却不想,陈国暴起,下了一城。
“带着,可保命。”
不待军士出关,却见,关门外,一青衫人影持剑而立。
可这陈国的兵马,却出奇的刁悍。
乱世未平,战事又起。
郑墨语气慎重,抽出腰间佩剑,低头道:“我需借兵百万。”
杀声震天。
合法沧玄失神的工夫,门外的老寺人仓猝排闼,不宣而入。
沧玄面露笑容:“丞相领兵,我也能够放心了,来人,为丞相换衣!”
见来人举剑,直指天宝战船,一言不发。
若只是如此倒还好。
沧澜国大家皆知,海内不兴天道,只尊圣师。
英麒再未去禁止,但也并未急着拜别。
郑墨并未筹算过量胶葛,反问:“你要拦我?”
比之那日致仕回山时,更衰老了几分,不过,眼中那缕神芒,还是不减当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