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内。
听到那二字,另一酒保赶紧捂住他的嘴,呵叱道:“不要命了!这话你给我咽到肚子里,带到循环路上去,若入殿下之耳,你命难保!”
“来人!”
刚才在路上时,他便已听到带路的酒保所说,本日太子在冥帝和季长青那儿吃了苦头,这会儿表情正差。
刀架在脖子上,不去也得去。
话音未落。
“是……我,我记取了。”
冥帝心中衡量一番后,也再未纠结此事,只是摆手道:“帝师旅途劳累,就先退下吧。”
现在,却要杀他?
至此时,冥帝的话语,也比先前和缓了很多:“为父晓得,你与那季长青一贯不对于,可你该晓得,此人现在还杀不得。这天下迟早是你的,何必与这戋戋一介墨客过不去。”
太子也只好应下:“儿臣晓得了。”
临行前,季长青手掌不着陈迹的悄悄一翻,掌中法诀激起,悄无声气。季长青仓促进去。
“谢陛下。”
“本帝教子无方,本日之事,算本帝亏欠你的,赠你一金丹,权当赔罪。去官一事,帝师便不成再提了。”
那老东西的手腕,他但是清清楚楚。
御书房外。
凡是可威胁到他的,都被他杀了个洁净。
好久,太子回神,低声自言自语道:“季长青?”
想来,是那季长青先他一步入御书房,还倒打了一耙,
一旁,酒保仓猝追去,一面追,口中还一面喊道:“殿下,殿下!谨慎看路!”
为的并非冲破至大罗境,而是为疗伤。
只是,让人头疼的是,今后的费事,会比先前还要来得更多些。
太子猛地转头,双目瞪眼这酒保。
“我不管你用甚么手腕,在他回无妄城之前,杀了他。”
太子低头,掩面,快步走向东宫。
“季长青,必然……必然是他!”
那身躯魁伟的冥帝这才无罪,有些有力的咳嗽了两声。
蒙魑也只好硬着头皮来此,跪隧道:“殿下。”
冥帝眼中,闪过一抹暴戾:“若非当年那一剑,现在,本帝该是稳坐这冥界江山的!何至于现在,大限将至,却始终卡在这瓶颈不得冲破!”
这几个命不由人的酒保岂敢说个不字。
但紧接着,便又仓猝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,颤抖着要求道:“太子……太子饶命!太子饶命!”
“部属……得令!”
宫殿内,陈列已被换新,太子还是端坐在屏风以后,难瞧得出喜怒。
他双目泛白,白的已难分清这对眼睛里,是否另有眸子。但若细心去看,便可发觉到,在他那副淡的几近没有甚么眼色的眸子里,鲜明是一对重瞳!
可他呢?
东宫。
此番闭关。
御书房内,独一冥帝父子二人。
屏风内,太子终究开口,还是那般慵懒,好似若无其事:“季长青此时可还在酆都?”
虎毒尚且不食子。
“够了,此事休要再提。”
他这帝位,是从别人手上夺来的,而代价,便是心口这一剑。
虽纵观冥界还是无敌,但那异军崛起的程青云,已让他感遭到了不小的威胁。
当初,他但是大罗境!几万年风景,跌落至太乙境。
“退下吧。”
“依陛下之令,殿下此时劈面壁三月……”
未几时。
蒙魑额间闪现盗汗。
那酒保像是得了失心疯普通,语无伦次的念叨着:“重……重瞳,太子……”
反倒站在一旁的太子,则是面如寒霜,仍未筹算罢休:“重瞳儿一事千真万确,父皇,千万不成听他谗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