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魑猛地昂首。
冥帝心中所想,他大抵也能猜个七七八八。
刚才在路上时,他便已听到带路的酒保所说,本日太子在冥帝和季长青那儿吃了苦头,这会儿表情正差。
在其衣袍之下,一道道阴气正以肉眼难以发觉的速率消逝着,明显,他曾受的伤不轻。
“季长青,必然……必然是他!”
冥帝眼中,闪过一抹暴戾:“若非当年那一剑,现在,本帝该是稳坐这冥界江山的!何至于现在,大限将至,却始终卡在这瓶颈不得冲破!”
这几个命不由人的酒保岂敢说个不字。
屏风内,太子终究开口,还是那般慵懒,好似若无其事:“季长青此时可还在酆都?”
当初,他但是大罗境!几万年风景,跌落至太乙境。
听到那二字,另一酒保赶紧捂住他的嘴,呵叱道:“不要命了!这话你给我咽到肚子里,带到循环路上去,若入殿下之耳,你命难保!”
太子低头,掩面,快步走向东宫。
太子也只好应下:“儿臣晓得了。”
蒙魑仓猝入皇城,入了太子东宫。
“半个时候内,蒙魑若不到东宫,你们都得死。”
那不知从何而起的重瞳帝王相的流言,更是成了那故乡伙的心头病,若真让他晓得,那一对重瞳生在了本身身上……
只是想想,他便不寒而栗。
酒保一怔。
太子施礼,眼中不成查的闪过一扼杀意,这才终究退出房门。
太子猛地转头,双目瞪眼这酒保。
“滚!”
蒙魑额间闪现盗汗。
反倒站在一旁的太子,则是面如寒霜,仍未筹算罢休:“重瞳儿一事千真万确,父皇,千万不成听他谗言!”
又将其怒斥一番后,这老酒保才仓猝将他带离。
那酒保这才胡乱的点头。
那身躯魁伟的冥帝这才无罪,有些有力的咳嗽了两声。
“是……我,我记取了。”
只是,让人头疼的是,今后的费事,会比先前还要来得更多些。
宫殿内,陈列已被换新,太子还是端坐在屏风以后,难瞧得出喜怒。
那酒保便已尸首分离,化作一蓬阴气消逝无形,一旁的酒保、宫女更是噤若寒蝉,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。
“谢陛下。”
“够了,此事休要再提。”
凡是可威胁到他的,都被他杀了个洁净。
虎毒尚且不食子。
至此时,冥帝的话语,也比先前和缓了很多:“为父晓得,你与那季长青一贯不对于,可你该晓得,此人现在还杀不得。这天下迟早是你的,何必与这戋戋一介墨客过不去。”
一酒保低头,战战兢兢,不敢大声语。
可他呢?
“他……”
“戋戋一介读书人,竟也敢设想谗谄于我,季长青,我非要杀你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