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星子更是被这一手以火作剑震慑，喃喃道：“先生曾言，剑道修炼至大成，有剑无剑并无别离，可现在看，先生本人的境地仍要更高，手边万物皆可化剑。这便是剑仙？”
三界万物皆有灵。
老叟并未答复，只是咂了咂嘴，饶有兴趣的说道：“刚才没细心瞧，现在看着，你这小丫头，倒是和当年那后辈有几分神似。”
上船后，老叟只顾荡舟。
一缕火光跃至叶尘指尖，再悄悄屈指一弹，烛火变作漫天野火，只是眨眼工夫，便将这巨浪淹没。
极凶，极贪。
“多久？”
在这暗无天日之处，任谁都记不清楚日子的。
语罢。
叶尘起家，道：“冥蛇是这大泽的极阴极煞之气所化，一样是天赋生灵，只是，比之清浊二气所化的神魔来讲，还是要差了很多的。”
叶尘立于船头，偶有水珠飞溅，可还不待这水花落到船上，便被一股莫名誉力蒸发，消逝不见。
老叟点头：“已有一阵子了。”
沙哑声音传来：“若不慎跌入大泽，便会与水下这些游魂一样，此生不得登陆，只在水下盯着水上活物，乘机而动。莫要惊扰它们，免得肇事上身。”
船上几人并未多言。
面前所见之处，是数不清的通体黑紫色大蛇，体型之大，足可与龙族比拟。
苏星子又问：“可此处都不见火食，能摆给谁呢？何况这处所阴气环绕，在此摆渡，就不怕被阴气腐蚀吗？”
叶尘又瞥了眼那正在荡舟的老叟。
“大抵是如此，不过，总有例外。”
明显，这老叟便是那两类天赋生灵之一，且是极少数的例外，浊气中孕育而生的天赋神灵。
这冥蛇虽不比魔，但比之平常邪煞，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人间凡人总称仙家后辈为神仙。
苏星子下认识抓紧了船舷。
天下剑修者，无一不以剑仙为标榜。
而叶尘则领着苏星子，在船上找了个可落脚的处所，临时坐下。
“老伯，你熟谙先生多久了？”
需老叟决计提示的，必会有些伤害。
船上，灯火闪动。
这大泽冷得出奇。
抬手。
不待叶尘出言。
叶尘顺手一甩。
老叟笑了笑：“他可不是剑仙。”
若这灵性闪现，便生了灵智，即使一草一木，都可得道。
叶尘解释道：“六合初开，清浊明辨，清者飞升化九天，又生仙界。浊气沉降作九幽，冥界自此而来。清浊二气胶葛，阴阳相生，为人间生灵。可六合间总有例外，纯粹清气或浊气当中，一样可包含生灵，一曰神，二曰魔。”
自刚上船时，便一向在说那剑，到底是如何一把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