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，那猎户未曾说小和尚救过他，只说他亲目睹到，那和尚杀生。
觉明行入天井，又至院门口。
世人不认白林寺，不认这一样名为觉明的小和尚。
觉明已换上一身素衣，闭了庙门，单身一人下山去了。
琉璃笑笑，摸了摸这小女人的脑袋。
世人纷繁抬头，似是要从那云端找到剑主，好俯身朝拜。
可惜，英麒来的并未几。
可再一想，这小和尚看着年纪不大，却一人杀了一猛虎，谁敢再脱手？
难怪，先生说她练剑可惜。
那是彻头彻尾的重新来过。
琉璃笑意温和，看着羽衣尽是宠溺，笑道：“丫头，我万花谷有一秘术，名为镜花水月，如果修成了，便可化一与你一模一样的兼顾，你与她情意相通，却又各自独立。那才是这世上最好玩的神通。”
女子正素手拈花，百无聊赖玩弄着面前那一盆花草，听得这句话，脸上顿时闪现出笑容，出门看去。
觉明低头。
琉璃目光扫过英麒，停顿半晌后，方才慎重向叶尘行了一礼，笑道：“先生来此，该提早打声号召，长辈也好为先生拂尘。”
世人见此纷繁后退，恐怕被这小和尚所伤，自发让出一条道来。
觉明起家。
见门外，二人领着一年级十岁出头的小女人，正悄悄等待。
琉璃欲言又止。
云上。
只是还是低头，拾起立在地上的七星龙渊，双手将其托起，举过甚顶。
半晌。
声音自四野响彻：“觉明，世人这般，你也非要扛下这白林寺的牌子？”
“不必如此见外。”
是该出世修行一番，不管佛也好，道也好，皆需如此。
小女人老诚恳实抓着英麒衣角，跟在二人身后，驾云而行。
有个稍有些见地的人指着那剑，高呼道：“这剑我认得，是青云的七星龙渊，英麒仙长所佩之剑！”
另有这面貌，总觉在那边见过，但若要说看着像谁，那就真有些说不上来了。
将羽衣交由谷内弟子，琉璃便将二人请入殿内，问道：“先生重回人间，该是飞升上界的，不知何时解缆。”
龙渊御风而起，没入云端，不见了踪迹。
“那英麒师兄……”
这一骂，便是半日。
可青云的剑，他们总该认的。
觉明还是不为所动。
英麒又不解。
羽衣当即便镇静道：“师尊，羽衣要学！”
世人如蒙大赦，接连磕了几个头后，便灰溜溜拜别。
琉璃微微欠身，问道：“不知先生本日来此，但是又有甚么要紧事？”
觉明双手合十，恭恭敬敬一拜。
叶尘道：“他也同去。”
看来是出自繁华之家，举止倒是得体。
琉璃俯下身子，满含笑意看着羽衣，笑问道：“丫头，可愿拜入我门下？”
小女人较着有些怕生，只老诚恳实跟在英麒身后，时不时眨巴着眼睛，瞧着琉璃。
英麒皱眉：“这小和尚，未免太不机警了。”
叶尘笑道：“当初我第二次见这小和尚时，他也是如现在这般一身素衣，可比那一身锦衣来得扎眼多了。”
这万花谷秘书镜花水月，天下人皆可习得，唯独她琉璃，学不得。
一未脱稚气的少女站在殿外，喊着殿内女子。
“羽衣，霓裳羽衣？”
叶尘先前便说过，清安闲只保他们神魂不散，可再入循环，但重活一世，不管神魂亦或是躯壳，都已不是当年人。
有人大声怒骂：“动了杀孽，还在此处装模作样念甚么经，早该滚下山去，莫要污了宝刹圣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