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门外，二人领着一年级十岁出头的小女人，正悄悄等待。
龙渊归鞘，叶尘与英麒领着一小丫头，悄悄瞧着那小庙里的动静。
叶尘只是笑笑。
琉璃似是想到了甚么，口中冷静念叨了一句。
云上。
“小僧，但行无悔。”
世人纷繁抬头，似是要从那云端找到剑主，好俯身朝拜。
只是还是低头，拾起立在地上的七星龙渊，双手将其托起，举过甚顶。
面前这小女人一样如此。
世人见此纷繁后退，恐怕被这小和尚所伤，自发让出一条道来。
羽衣当即便镇静道：“师尊，羽衣要学！”
七星龙渊既在此，英麒也当在此。
看了好久，方才怯生生开口道：“姐姐长得真都雅。”
觉明行入天井，又至院门口。
声音再度响起：“好，我既点头，自会让这天下人也晓得，这白林寺三字，来得光亮正大。”
有人大声怒骂：“动了杀孽，还在此处装模作样念甚么经，早该滚下山去，莫要污了宝刹圣地！”
云下。
龙渊御风而起，没入云端，不见了踪迹。
不过逞口舌之利。
哪怕已过了十几年，万花谷还是显得有些寥寂，寥寥几个弟子，寥寥几丛花草，早已没了当年那般繁华气象。
觉明并未答复。
是该出世修行一番，不管佛也好，道也好，皆需如此。
琉璃笑笑，摸了摸这小女人的脑袋。
觉明还是不为所动。
“那英麒师兄……”
琉璃目光扫过英麒，停顿半晌后，方才慎重向叶尘行了一礼，笑道：“先生来此，该提早打声号召，长辈也好为先生拂尘。”
英麒抱剑，点头。
有胆量稍大些的，仓猝跟出门来，便见门外所立那一剑。
只是，可在这重生者身上，发觉到前人的些许影子罢了。
“见过师尊！”
庙门中。
叶尘道：“这小女人名叫羽衣，前几日开庙门，她家长辈领着她上山求仙来了。我想着，她学剑有些可惜，便带来了。”
可惜，英麒来的并未几。
英麒又不解。
小女人较着有些怕生，只老诚恳实跟在英麒身后，时不时眨巴着眼睛，瞧着琉璃。
觉明只是浅笑，道：“诸位，恰是农忙之时，还是莫要在我这小庙里白搭工夫了，免得误了农忙时候。”
骂的来者口干舌燥，可却不见一人敢脱手。
只是，那猎户未曾说小和尚救过他，只说他亲目睹到，那和尚杀生。
琉璃笑意温和，看着羽衣尽是宠溺，笑道：“丫头，我万花谷有一秘术，名为镜花水月，如果修成了，便可化一与你一模一样的兼顾，你与她情意相通，却又各自独立。那才是这世上最好玩的神通。”
可再一想，这小和尚看着年纪不大，却一人杀了一猛虎，谁敢再脱手？
这才是当今天下第一剑。
叶尘道：“他也同去。”
“拿小和尚要下山了？”
声音自四野响彻：“觉明，世人这般，你也非要扛下这白林寺的牌子？”
羽衣虽怕生，但绝对是个聪明女人，听到这话，当即便拜了师，行了拜师礼。
这一骂，便是半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