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后,女人仍有一丝幸运,强作笑容道:“我天机阁只是贩子,与岳松书院之事并无关联。”
还不待苏星子有所行动,那顾松亭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,强作平静,笑道:“本日我虽死,可岳松书院大计期近,乃是顺天命而为!就凭现在的青云宗,纵是程青云活着,也难逆天而行!”
“既然中间执意借宿,请自便吧。”
叶尘关窗,喃喃道:“妖修。”
苏星子有所动容:“那……先生……”
门内传来声音:“来者是客,出去吧。”
二人进了城。
也不待那顾松亭再放豪言,苏星子已抽出叶尘腰间那长剑,一剑斩落。
女人神情再变。
这偏僻处所,路上连个行人都不见。
苏星子转头看叶尘。
苏星子又问道:“先生,过了这村,我们又该去哪儿?”
“这天机阁,行事倒是更加肆无顾忌,真觉得青云身后,青云宗就没人罩着了吗?就连这些不入流的货品,都敢来此横插一脚。”
叶尘反问:“这话你没资格说,再者,我不过求宿一晚,你们便怕成如许?”
转眼已至入夜。
这黑衣人抬高了嗓子,道:“中间,常日里我天机阁与青云宗也有来往,该当晓得,我天机阁并无态度,向来只以天机换酬谢。”
此时已是傍晚。
如此捉摸不透的强者,自青云宗而来,又非七大峰峰主,总不能是那早已痴傻的青云宗兵人吧?
那黑衣人与红衣女子对视一眼。
黑衣人又警告道:“此事切莫张扬!若泄漏半点风声,轻则你我死于他剑下,重则全部天机阁,都要跟着陪葬!”
叶尘神采未变,只是负手,那所谓逆天而行四字,仿佛并未给他带来涓滴影响。
叶尘这才开口:“此人的话倒是不假,天命如此,青云宗千年命数,当盛极而亡。”
几百里路,也不过行了小半日工夫罢了。
不见风动,也未听得门内有脚步声响起,房门便无端端翻开。
楼上,叶尘倚在窗边,悄悄瞧着那黑衣人化作黑鸦飞离,直至那暗处升起一缕明火,黑鸦惨叫一声后,便被那火烧的骸骨无存。
叮咛过后,黑衣人便又行至门外,隐没于黑夜当中,不见了踪迹。
此事之严峻,他们二人天然清楚得很。
难怪!
到此处,才算终究出了那重重山岭,见了一正儿八经的小县城。
叶尘点头:“多谢。”
终究,也只说了这三字。
叶尘却道:“手上没银钱,特来此借住一宿,另有……”
待到叶尘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