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女故作淡定,主动上前问道:“中间一夜过得可好?”
只是本日,这茶社案台上所坐的,却不是个老头,反倒是个头发夹着斑白,打扮颇具仙气的中年男人。
红衣女听得这脚步,先是不由一阵镇静,紧接着便又暗自松了口气。
可程青云纵横千年,岂是戋戋一日工夫能讲清的,齐黄山又大喝一口茶水,一拍镇尺,悠悠道:“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!”
齐黄山拱手:“我们该当是见过的。”
说到此处时,齐黄山还似是偶然的往叶尘身上一瞥。
叶尘端起茶碗,抿了一口。
可齐黄山所言却并非如此:“世人皆觉得程青云是随仙师入道,那仙师是否存在,门生不得而知。可据门生所知,青云老祖是以磨剑入道!”
未几时,世人便散。
叶尘也领着苏星子,找了个无人的空座坐下。
齐黄山倒也没甚么架子,与先前那老头普通无二,开讲前,顺手拿起那足以装得下小半壶茶水的茶碗,一饮而尽。
齐黄山点头。
红衣女神采扭曲起来,收回阵阵惨叫。
叶尘又道:“没有住店的银钱了,以是在此等了你半晌。”
那传说中道骨仙风,环球无二的青云老祖,竟是个以人骨磨剑的魔头?
叶尘话音落。
“没甚么。”
这掌柜天然也不好多说,只是难堪的看了看叶尘,又瞧了瞧齐黄山。
便听得案台上,齐黄山一拍镇尺,世人纷繁举目望去,对这位很有行头的新来讲书先生,他们倒是猎奇得很。
苏星子百无聊赖,翻了个白眼,干脆也不与叶尘多言,趴在桌上听齐黄山平话。
“既在这青云山脚下,那便大胆讲一讲,这剑道魁首,号称天下第一剑宗的——青云宗!”
可饶是如此,听众还是听得津津有味,只因青云老祖与其初创青云宗的传说,实在壮阔。
见世人这副神采,齐黄山又是一笑,也未几做解释,而是持续娓娓道来。常常讲至惊心动魄之处,更是眉飞色舞,引得世人纷繁引颈而望。
齐黄山倒是慷慨,方才到手的人为,就这么拱手送到了叶尘手中。
天机阁小楼。
剑道魁首的青云宗,不管仙凡,皆心神驰之,可谓家喻户晓。而有关青云宗的传说,更是被各路茶社的平话先生讲了个透烂。
“不急。”
叶尘反倒回了这么一句。
见叶尘不为所动,苏星子干脆也懒得再听,趴在桌上,用手指胡乱作画。
小贩暗自骂了声倒霉,便挑着货担,仓猝拜别。
叶尘道:“那年你上青云山,曾路过我的寓所。”
叶尘行至一茶社。
红衣女一愣:“中间这是何意?”
灯笼还是未撤下,楼门也还是虚掩。
叶尘道:“天机阁既没有态度,那我杀人也无需来由了。我要灭你,便只是,纯真的想灭你罢了。”
他决计抬高了嗓子,低声道:“青云老祖,实则以人骨磨剑!”
可紧接着,齐黄山话音却变了。
叶尘却不觉得意:“修士嘛,本就是踩着各处尸骨一步步爬上来的,青云实则只是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修士,人间修士所经历的,他多数经历过。这齐黄山所言固然添油加醋了些,但也多数是真相。”
目睹四肢消逝,红衣女强忍剧痛,面庞惊骇,语气沙哑:“中间这是何意!”
“我们明日便分开三合县吗?”
送了钱,齐黄山也不久留,便出了茶社。
听到这话,在坐世人纷繁摸不着脑筋,磨剑如何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