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世人这副神采,齐黄山又是一笑,也未几做解释,而是持续娓娓道来。常常讲至惊心动魄之处,更是眉飞色舞,引得世人纷繁引颈而望。
“不急。”
红衣女撑着下巴,倚在柜上,也顾不上做其他,只是傻愣愣在这儿发楞。
叶尘道:“天机阁既没有态度,那我杀人也无需来由了。我要灭你,便只是,纯真的想灭你罢了。”
“急甚么。”
倒是苏星子小声嘀咕道:“先生,这个齐黄山所言,倒是与先生所说无二。”
唯有叶尘与苏星子,还是坐在原处。
叶尘行至一茶社。
茶社掌柜陪笑着上前,道:“客长,本日我们已打烊了,若要喝茶听书,还请明日再来。”
叶尘端起茶碗,抿了一口。
齐黄山独自走上前,摆了摆手,茶社掌柜这才退至一旁。他与齐黄山也是本日初识,可长年在此做买卖,三教九流见很多了,天然也能看出,齐黄山来头不小,这类大人物,还是客气的些来得好。
“不急这一时。”
可这惨叫,却传不出小楼。
未几时,世人便散。
话音刚落。
叶尘随口回了一句。
苏星子也不知叶尘要行往那边,但既然先生要走,跟着去便是了。
齐黄山点头。
红衣女故作淡定,主动上前问道:“中间一夜过得可好?”
“如此,了然。”
他决计抬高了嗓子,低声道:“青云老祖,实则以人骨磨剑!”
“我们明日便分开三合县吗?”
“是吗?”
越是听,苏星子便越怒,带着些许肝火对叶尘说道:“先生!此人胡言乱语,老神仙岂会是这类人?”
忽听得,楼上响起脚步。
小城内总有些闲来无事的,一大早便坐在茶社,听着那茶社的老头平话,偶然表情好了,还会打赏个几文钱。
红衣女一愣:“中间这是何意?”
叶尘悠悠道:“归正闲来无事,倒不如听听,他是如何编排青云的。”
“本日平话赚来的。”
可饶是如此,听众还是听得津津有味,只因青云老祖与其初创青云宗的传说,实在壮阔。
叶尘道:“那年你上青云山,曾路过我的寓所。”
小贩暗自骂了声倒霉,便挑着货担,仓猝拜别。
齐黄山倒也没甚么架子,与先前那老头普通无二,开讲前,顺手拿起那足以装得下小半壶茶水的茶碗,一饮而尽。
红衣女神采扭曲起来,收回阵阵惨叫。
可程青云纵横千年,岂是戋戋一日工夫能讲清的,齐黄山又大喝一口茶水,一拍镇尺,悠悠道:“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!”
听得此言,世人皆是毛骨悚然。
见叶尘不为所动,苏星子干脆也懒得再听,趴在桌上,用手指胡乱作画。
可齐黄山所言却并非如此:“世人皆觉得程青云是随仙师入道,那仙师是否存在,门生不得而知。可据门生所知,青云老祖是以磨剑入道!”
苏星子还是不满:“莫非就由他这般编排老神仙吗?”
那红衣女,早已只剩下一身衣裳,身躯就此化入虚空,再无半点存在的陈迹。
叶尘也领着苏星子,找了个无人的空座坐下。
只是本日,这茶社案台上所坐的,却不是个老头,反倒是个头发夹着斑白,打扮颇具仙气的中年男人。
“这话当我问你。”
这掌柜天然也不好多说,只是难堪的看了看叶尘,又瞧了瞧齐黄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