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墨点头。
“明日,诛杀程青云!”
那觉明,竟也在这城中待了足足三年。
青年也不四周张望,只是找了个空座,解下棋盘后,便趴在桌上等候。
可惜,经叶尘这么一闹,这座城中已全然不见昔日那般繁华热烈,反倒有些冷僻。那些执意久留的文人,也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,没了昔日风采。
霞光不散,夜尽天明。
见那山中草木,隆冬残落。
季汉卿手中拐杖狠狠点地,胸中痛恨已如烈火,烧而不尽。
觉明一声佛号,随后,又道:“放下屠刀,登时成佛。”
“棋还未下完。”
窗外,却有霞光,那山中亮如白天。
关于此事,郑墨在踏出沧澜国之时便已发觉。
山上,有文人七十二,不知性命将尽。
“院长,统统已筹办伏贴。”
城中常住的文人虽对这三人恨的牙痒痒,可毕竟不敢与这三人动真格的,他们哪敢自取其辱。
似有所思,似有所感。
夜深人静时。
下至山间隐士,上至帝王权贵。
与其说是青云宗压了岳松书院一头,倒不如说,岳松书院只是死于叶尘一人之手。
觉明闭目:“罪恶,罪恶。”
入夜。
“和尚。你既已看了两年,无妨明日再多看一日,看看那日继任大典后,你白林寺本该是甚么模样,又何故逃过一劫。”
两年风尘,郑墨肥胖很多。
觉明立于屋檐之上,双手合十,低眉默叹:“罪恶,罪恶。”
只是有一日,特地去了山上,拜访了岳松书院一趟,在此以后,便一向慢叶尘半步,与他做着不异的事。
叶尘起家,虽在雨中,一袭白衣却不染半点雨水。
终是佛心又摆荡。
“客气了。”
叶尘将铜钱收好。
叶尘声音飘出窗外。
“他们已不配与你对弈。”
叶尘又问:“有何感悟?”
只是从桌上爬起来,理了理衣裳,好让本身看起来并不那么狼狈。
不过,以往眼中那抹只会鄙人棋时才会迸收回的精光,现在倒是更加显眼了,即便不执子,也可从这眼中看出些许不凡。
山间,有一人一剑,一步一履,登庙门。
觉明留在原地,又看了看那未完的棋,点头,默叹。
两年已过。
岳松书院三百先生,现在只剩书院当中常住七十二人,也个个都被叶尘弄得如霜打的茄子,连头都抬不起。
“小僧愿以一命,换先生收剑。”
日已近西山。
“小僧……晓得了,多谢先生提点。”
这里是城中主道,贩子直通城门口,在此,可见来往行人。
见那气运会聚,可谓天下无二,竟可盖过三大宗。
郑墨皱眉,晃眼,表情便已入止水。
只是这话在郑墨口入耳来,却安静的出奇,好似那些人输掉的不是性命,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局棋罢了。
岳松书院常住先生七十二人,已在城外论道几轮,无一胜绩。
郑墨却道:“岳松书院另有院长,七十二位先生,三千常住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