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，在等几日。明日我们一同先往雒阳拜见杜大人。”刘文道。本来永嘉元年，冲帝归天，李固、杜乔曾荐立刘蒜为帝。虽终无缘，但刘蒜心中一向感念李、杜二位大人恩典。几人商定，杨章、周烈随刘文车马翌日前去雒阳，钟离权则过夜店中等待兄长的动静。四人推杯换盏，直到半夜天方才作罢，各自回房歇息。
“看来家中来客，叔荣，我就不叨扰了。”李固起家要走。
“你妇道人家怎学人神神叨叨？子坚，我起这个名是为记念一人。”杜乔说道。
“叔荣，人年二十，才冠而字之。为何这般早便为震儿取字？”李固回道。
老管家勤叔回道：“回李大人话，我奉老爷之命，外出施粥，方才返来。”
“新君议政，一贯都是看梁冀眉睫，难有作为。二位大人所想所作不过复兴汉室、挽救国度。我家王爷德威并具，非新君所能比。莫非二位大人想亲见再现王莽改朝之事？”刘文据理辩道。
“太好了，那我明日便随大人前去清河？”周烈问道。
“是”仆人回道。
“正朝，改正朝风！妙啊，妙啊。多谢子坚兄，这孩子名、字算是齐备了。”
杜乔、李固相互看了一眼。杜乔道：“哎，我们本日只谈家常，非论朝政。”
第二日入夜，雒阳城中。因震级不大，坍塌的尽是贫民区的危房，繁华地区还是灯火阑珊，真可谓一幕民生凋敝，一幕人间繁华。
“这老奴老谋深算，知悉你我已上不得朝堂，如何揭露？他也算的你我不能将此事知会清河王。”李固阐发道。
“李大人言过了，两位大人对王爷曾有荐位之功，老奴怎敢冒昧。”刘文回道。
“李大人你也感觉震字好？难怪你们能聊得来，算了我带孩子去睡了，你们二人聊吧。”杜夫人接过孩子，分开正厅。
“我也在想此事。但是此次机遇千载难逢，李、杜二位大人，我尸必然要见上一面。我们正值用人之际，若能争夺到此二人，事情便已成了一半。之前苦于无人引见，此次赶上杨章，定是天意。明日一早你先回清河去，加快摆设进度。别的，你派人连夜去雒阳，购置些礼品，杜大人玄月刚得一子，咱不能失了王爷的礼数。”
“李大人见笑了。”杜夫人行礼。
刘文无法起家告别，携周烈分开杜府。杜乔同李固言道：“刘文特地来招揽你我，莫非清河王已生异心？”
夜深人静，刘文房中。刘文手持茶杯，双眉紧皱，似有苦衷。仆人侍立品旁，小声问道：“大人，若改了路程，恐迟误了摆设的进度。”
“你的恩师，人称关西孔子的杨震？”李固顿时想到了此人。
“子坚，你本日可否为震儿赐字？”杜乔问道。
“清河王爷德才俱备，天下人共敬之，我们二人也只是适应民声，可不敢居功。更何况新君早立，我们就不说这个了吧。”杜乔说道。
“老爷，陈留杨章与清河王家丞刘文一干人等求见。”勤叔回道。
杜乔正要发作，李固拦道：“我二人都是被弃用之人，本身尚保不了，如何能保清河王爷？刘丞你为王爷两代家臣，所思所做也要多为王爷考虑。若你这般‘出兵买马’，定会给王爷招惹费事。”李固这话很较着，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谈了。
刘文道：“我家王爷系出汉室正宗，何来改朝之说？二位大人，为了大汉江山不落旁姓之手，请改拥清河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