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打的手诀恰是“福德诀”,便是向福德正神借助神力,以穿行地下之用。这福德正神便是地盘公的宝号。
十来只鸱苕大鸟也是旋即从土丘上空爬升而下,劈面带着一股暴风而来。
“嗷呜……”又是一声彻天贯地狼嚎,却犹是响在他二人耳边了。
阴长生摇点头叹道:“唉,复仇呗,它们但是世仇啊。”
杜震顺他手希冀去,方见那土丘之上黑压压一片,百十只大鸟俯卧着,偶尔还收回咕咕之声。
正现在,金翮王鸟俄然醒来收回一声尖唳,刹时百十只鸱苕便即身动,咕咕连叫,继而全数振翅飞起,将王鸟围起,似是护它。
阴长生勉强笑道:“小兄弟,金翮王鸟只产一蛋,你拿走了,我另有的拿吗?”
杜震转头北望,果不其然,已是不见林木,湛蓝夜空尽收眼底,一轮冷冷圆月吊挂空中,萧瑟秋风掠过,方知夜凉如水。
阴长生摆手道:“哎,小老儿我平生也从未做过以伤人道命相胁之事。更何况此事,你倒也是为咱汉人争气,加上先前你对我也算美意,我就勉为其难,借你半日。”
杜震还在惊奇之际,阴长生倒是说道:“我已晓得王鸟地点,小兄弟,你且闭上眼睛,我叫你睁时你才好展开。”
杜震芙尔一笑道:“我知你也想要王鸟之蛋,你我何不结伴随往?”
杜震已是信他有大神通,便照他之言做。
不过现下倒是不见众鸟的踪迹,杜震便问他探听道:“老丈,你可知那王鸟在那边产蛋?”
本来在那冷月之下,阔地之上,竟有一只尖吻乍耳、口张涎垂、呲牙獠面的巨狼!
杜震几乎再次惊落树下,低声怒道:“这便是你的奇策?”
杜震口呆目瞪,问道:“它到底有多短长,你竟这么怕它?”
杜震不解,问道:“这鸟蛋我只需一枚便够,余下多少你都拿去便是。”
阴长生回道:“这里看不清楚,我们上树。”阴长生再次携杜震跳到树上,再指土丘,道:“看,它在那边。”
阴长生似是有些恼他,用手一指,气道:“看阿谁!”
阴长生正色道:“偷完了跑!”
杜震甚是诧异,几乎给他膜拜,稳下心神后才拱手问道:“老丈,莫非你是神仙?”
杜震顺他手指看去,竟是失口:“娘啊!”
杜震再往树下看去,又稀有百只狼集结土丘之下。他却问道:“老丈,便是来再多条狼,也是杯水车薪啊。”
阴长生老头儿咧着嘴笑:“这十只、八只的嘛,我倒不怕甚么,这一百来只,打打也得累坏不是。最首要的是,它们可追不到我,不过那王鸟嘛,我就算钻到地下,它也能把我给叼出来。”
他轻声问道:“王鸟在哪?”
杜震听了,心中惊诧,同时猎奇他究竟为何要寻此奇怪之物,更是用时五十年之久,他便问道:“老丈,你要此蛋是为何用?”
阴长生点点头道:“当然,这周遭五里以内,任何动静我都是了若指掌。”他竟是已有如此神通。
杜震看这血腥场面,惊的只咽口水。
阴长生捧腹大笑,他道:“我倒从没听过与人借蛋的。这蛋你若蒸煮着吃了,我如何要你还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