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爷回道:“王老头染上风寒,让我代班几日。”
“大人,小人拼的性命,带您杀出去如何?”钟离简血气上涌。
五今后,陈留郡李坚率众叛逆,自称天子。未出三日,清河刘文与南郡刘鲔共举清河王爷刘蒜为帝,同时造反。天子年幼,一时惶恐,梁冀大声嘲笑,派重兵弹压。未出旬日,李坚、刘文、刘鲔全数被杀,刘蒜抱屈他杀。梁冀乘机将刘文入杜府拜见杜乔、李固一事陈于朝堂之上,诬告二人与刘文勾搭谋反,无人能驳。
那为首的黑衣人见无人应对,嘲笑一声,命令:“给我搜!”众黑衣人左手提刀,右手执火把像狼入羊舍,一通乱摔乱砸,更有那心肠坏的放火起来。王家村民顿时喧闹起来,孩子的哭叫声,爹妈的告饶声乱成一片。未几时,有人回报并未发明杜家之人。黑衣首级眉头一皱,中间一人低声问道:“大人,是否清场?”黑衣首级回道:“追人要紧,放过他们吧。”言毕,一扽缰绳,掉转马头,正欲分开,突有一黑衣卒子来报:“大人,小的发明一辆三架马车极其可疑。”那黑衣首级一听,骑马前去检察究竟。公然来到王青老夫院中,看到那辆三驾马车。心中思付,这穷乡僻壤的人家绝无能够具有这么贵重的物什,定是杜家人乘用至此。虽是马车在此,不过倒是如何也找不出人。那阴冷地窖当中,杜夫人唯恐震儿遭到惊吓哭泣,竟解上衣,喂起奶水来。黑衣首级心生一计,策马回到村民面前,大声大吼:“久闻杜家铁骨铮铮,本日竟要引祸旁人?若再躲藏,我便命令屠村。”那些黑衣卒子齐声复述:“久闻杜家铁骨铮铮……”
谁知梁冀早已派人保卫大门,对收支之人严加检查,钟离简只要翻墙而入。李固有一女,三子:女儿文姬,嫁司隶赵伯英;宗子李基,二子李兹,皆在外埠做长史;三子李燮,年仅十三,尚在家中。后代闻听父亲入狱,皆归。听钟离简带话,文姬与两位兄长顿时研讨对策;杜乔家中,杜夫人与杨章及杜乔昔日几位旧吏、弟子也一起参议前程。杨章奉告钟离权的下落,钟离简言当下要在狱中照顾好杜大人、李大人,顾不上自家兄弟。
杜乔木枷在身,脚镣锁地,衣染血渍。虽成监狱之囚,仍铁骨铮铮、时令在身,现在正闭目端坐。
“兄长,本日我也劝你一句,如有朝一日,你敢效王莽做事,惹梁家背千古骂名,我便代父清理流派。”梁妠警告道。
梁冀囚李、杜于城北监狱,令不准探监,并与其他犯人断绝。李固、杜乔被特别对待,收监的狱房外有重兵看管,内有三门,每门再有两名看管把关。若无梁冀手令,就是狱官也不能进入。
“大人,他们对您动了大刑?”酒爷看着杜乔浑身的血渍,不免动气。
“清河王爷早已觊觎帝位,若再给他招纳了李固、杜乔,今后定是大费事。”
城北监狱有一牢子,四十多岁,身高九尺,赤面伟体,膀阔腰圆,嗜酒如命,在众牢子中有些声望,人称“酒爷”。
杜夫人爬出地窖,整饬衣衫,端寂静厉,不卑不亢道:“杜家人在此。”来到世人面前,向着王家村人深拘一礼:“我夫是朝廷命官太尉杜乔。日前,夫君被贼人梁冀诬告冤死狱中,贼人仍要斩草除根,因而我一起逃到此处,不想却给大师带来了费事,我杜徐氏在此向大师告罪。我夫平生争树名节,本日也定不能因我杜家令诸位丢了性命。”杜夫人言毕再拘一礼。众村民听闻,惊道:“这是三公太尉杜乔杜大人的夫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