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也便顺着吃晚餐的由头,下去歇息一下。树下那二人又是呼喊的勤,便下了树来,刚一落地便即一屁股坐在地上,林有悔忙递过水囊给他道:“快喝些水。”
“不是说今晚不再练了吗?”林有悔听了结也不在乎,还是持续给杜震铺盖毯被。杜震倒是俄然打起精力,与她劝止道:“林女人,多谢你了,徒弟所言不差,现在时候尚早,我怎能偷懒。”
含光露笑而不语,看着他再次可劲猛吃起来。
杜震一看,好肥的一条烤肉腿啊,恰是那野鹿的后腿,连着半扇的后鞧子肉,极大极大,足有二三十斤之重。
杜震听了,也不答复,只顾埋头狠吃。
杜震咕咚咕咚直喝了十几口方才愣住,贰心道在树上之时倒也未感口渴,下了树来才立时觉的身材脱水已是极其之重。本来他全部身子一向处于紧绷状况,确是无时不刻不再出汗,只那树梢之上风大,汗水刚一沁出便即被风干。
林有悔再将一只兔腿递给他,哪知含光露在旁倒是道:“唉,那只兔子腿太太小些,不敷他塞牙的,来,吃这只。”他说完从那野鹿身上撕扯下一条大腿儿递给杜震,
杜震强打起精力,往树顶上攀曲,冷风呼至,便即酒醒三分,身子又重,只得谨慎翼翼,白天已是能站那三指宽的枝杈上无事了,现在倒是连手臂粗的枝杈再是不能站得,不管如何提气,都是踩的嘎吱嘎吱山响,若只再往前一步,立时就会裂断。
那林有悔对他真是悉心详确,见状忙从马儿驼负的行囊中拿出条毯子,对杜震言道:“你早些睡吧,夜间我看着篝火,加上这件毯被,应也不会冷了。”说完她便要往杜震身上盖去。
含光露在旁看的逼真,倒是嘴角一咧,目中一丝坏笑闪过,再与他道:“小子,老夫这里可有好酒,你来上两口,去去身上的风寒,不然如果染了病,可就要疲塌了练功。”他说完便从腰间摘下那只紫金葫芦,拧开塞子,递与杜震。
风大之时双脚便要沉力多些,却又不能过甚,不然便即会压垮树枝,可附着之力不敷,便又会被风吹下;风小之时,又要多提些气。总之这一均衡随风变而变,一时也粗心不得,除却颇费体力以外,心神也是耗损极巨。
含光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竟是躺在篝火之侧,闭上眼道:“如此更好,风也大,身也重,脑袋也沉,难度增大,对他练功只要好处,无有坏处……呼……呼”话未说完竟是打起鼾声,入梦去了。
都道吃饱了便想觉,那是因为人方才用饭后,体内的血液便都跑去胃脏以内,头部供血便即少起来,会致人立起困意。杜震也不除外,他都是凡人一个来的,加上本就身子太乏,当即打起了哈欠。
杜震终不忍驳他们两个脸面,便从大山槐上爬了下来,现在他已是浑身酸痛,肌肉胀紧,全因在树上之时,身子一刻未敢放松。
林有悔气的跳脚,与含光露实际道:“不是你道今晚杜兄能够歇息的吗?如何出尔反尔?”
两人都是劝他,入夜不好再练,一是风大,二是三个时候下来,人也过于颓废,倒不以下来歇息一下,明晨早练。
斯须之间,半扇野鹿后鞧便被杜震祭入五脏庙中,林有悔又递他一只烤兔,他再啃咬起来,不出一会儿,也是吃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