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主子,认清自个儿的身份,你与束风等人分歧,主子就是主子。”主子下跪,就该双膝跪地。
“……”阿思没说话,内心却在衡量着这货该不会是现在才筹算跟她算账吧?
可这话是从修麟炀口中出来的,那便只剩惊奇了。
他若敢动秦家高低,那她必然会为秦家报仇,除非修麟炀连她一块儿杀了,不然,她迟早能要了他的命。
阿思低头一笑,“主子只是说了实话。”
阿思强忍着左腿的痛,点头回声,“爷经验的是。”
公然还是没有脂粉的手感好些。
趁着眼下修麟炀表情不错,阿思筹算刺探一下‘军情’。
待洗漱好后,换了衣衫,阿思重新以男装呈现在修麟炀面前。
“本来你说要回家探亲,本王给了你五日的时候,眼下算算,你已是迟了整两日了。”
照这速率回京,没个五六日的还真别想到。
偌大的堆栈,冷僻至极。
阿思只感觉额前有盗汗滴下,为保性命,天然甚么好话都往外说,“爷明鉴,爷要主子往东,主子毫不会往西,爷要主子死,主子也毫不敢苟活!您是主子独一的爷,此生此世,主子都不会叛变……”
如何能够!
“……是。”阿思无法回身,算了算了,他既然眼瞎,那她就勉为其难的持续扮作男人好了,归正穿男装也利落些。
言下之意,是她犯了个极其笨拙的弊端?
阿思略有惊奇,“此去都城,日夜赶路怕也要两三日吧。”
“呵。”修麟炀轻笑了一声,回眸瞧了阿思一眼,“还是这身打扮扎眼些。”
甚么环境?
修麟炀饮了一杯酒,眼角瞥了阿思一眼,“去将衣裳换了,男扮女装,成何体统。”
“是么。”修麟炀轻笑,语气轻视而不成信。
阿思偷偷看了修麟炀一眼,皇上那边已是这般急了,这位爷如何还是一副悠悠然的模样?
倒是个实足的贵公子模样。
阿思的这番言下之意,并未触怒修麟炀,反倒是令他扬声一笑,“狗东西,胆量不小。”紧握的手松开,修麟炀的笑也在刹时凝固,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见阿思迟迟不动,修麟炀眉间染上了愤怒,“还不滚?”涂脂抹粉,像甚么模样!
修麟炀回过甚来,朝着阿思伸出了手,“过来。”
话未说完,一道凌厉的掌风袭向阿思的左腿,只听‘咔’的一声响,阿思已是双膝跪地的姿式。
她没那资格!
“陈国的使节,昨日便到了。”修麟炀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阿思,“父皇两日来连传五封手札,要本王速速带你归去。”
之前拼了一夜要来的良驹,却成了她被抓返来的独一败笔!
看来,修麟炀是在这家堆栈里。
阿思微微一愣,随后便恍然大悟。
修麟炀松了手,而后看向远处,“父皇在京内,等得非常焦心。陈国使节咄咄逼人,父皇应了彻夜决斗。”
她都这模样了,他竟然还觉得她是个男人?
想想之前将墨潭弄到手时的筹算,阿思有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受。
单膝?
当下便单膝跪地,学着束风等人的模样拱手施礼,“主子生是爷的人,死是爷的鬼,此生都不会叛变爷。”
因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,修麟炀到底凭的甚么找到她的。
下颚被捏得生疼,阿思底子说不了话,虽痛,倒是明白修麟炀到底是没起杀她的心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