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思强忍着左腿的痛,点头回声,“爷经验的是。”
待洗漱好后,换了衣衫,阿思重新以男装呈现在修麟炀面前。
“是。”
阿思眉眼抽搐,效仿?
阿思偷偷看了修麟炀一眼,皇上那边已是这般急了,这位爷如何还是一副悠悠然的模样?
不然,不会跟她废这么多话。
有人领了阿思上了二楼,推开一间房,桌上放着一身小厮的衣衫。
修麟炀回过甚来,朝着阿思伸出了手,“过来。”
“主子这不是返来了嘛。”阿思回以一笑,“不过话说返来,爷到底是如何找到主子的?”
这倒是叫人不测的。
深吸了一口气,方才气让本身暴露笑容来,“主子明白。”
“是主子鬼迷心窍,不知好歹。”
她没那资格!
“狗主子,还不过来服侍?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温润降落,模糊透着煞气。
倒是个实足的贵公子模样。
修麟炀冷冷的一眼瞥了过来,“常日里不是挺聪明?”
“不必。”修麟炀淡然一笑,“一个时候,足矣。”
阿思微微一愣,随后便恍然大悟。
修麟炀饮了一杯酒,眼角瞥了阿思一眼,“去将衣裳换了,男扮女装,成何体统。”
阿思的这番言下之意,并未触怒修麟炀,反倒是令他扬声一笑,“狗东西,胆量不小。”紧握的手松开,修麟炀的笑也在刹时凝固,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贵公子的形象瞬息间崩塌,只剩一尊活阎王。
摆放着十余张桌椅的大堂以内,只坐着一人,白衣胜雪。
“主子服从。”阿思躬身应道。
内心将修麟炀狠狠地骂了一顿,面上倒是舔着脸笑,“那不是因为爷惯着主子嘛!没有爷惯着,旁的主子毫不敢如此效仿。”
“是,主子也觉着还是这身穿戴舒畅些。”拍马屁这类事儿,天然是要再接再厉的。
是了,墨潭!
墨潭之前乃是修麟炀的坐骑,通体乌黑,又这般健硕健旺的骏马,只怕除了墨潭再不会有第二匹。
一听‘叛变’二字,阿思便晓得她逃窜一事,是可大可小了。
“是么。”修麟炀轻笑,语气轻视而不成信。
想想之前将墨潭弄到手时的筹算,阿思有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受。
修麟炀松了手,而后看向远处,“父皇在京内,等得非常焦心。陈国使节咄咄逼人,父皇应了彻夜决斗。”
阿思上前,“主子见过主子。”
这话如果旁人说的,阿思便只当是吹牛呢。
胸口堵得慌。
修麟炀早已推测阿思会让步,以是甚么都筹办好了。
“狗主子私逃,若不罚,府内其他主子效仿,岂稳定了?”
可这世上,没有甚么悔怨药。
她才不会傻乎乎的认罚。
“呵。”修麟炀轻笑了一声,回眸瞧了阿思一眼,“还是这身打扮扎眼些。”
阿思只感觉额前有盗汗滴下,为保性命,天然甚么好话都往外说,“爷明鉴,爷要主子往东,主子毫不会往西,爷要主子死,主子也毫不敢苟活!您是主子独一的爷,此生此世,主子都不会叛变……”
照这速率回京,没个五六日的还真别想到。
阿思并不知修麟炀所想,只感觉脸上这轻抚的感受莫名的透着寒意。
“……”阿思没说话,内心却在衡量着这货该不会是现在才筹算跟她算账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