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罚就该有赏吧?
影象中,的确是有位好堵的兄长,排行老迈,原主幼时,秦大非常疼她,只是厥后被人带着沾了赌,至此便像变了小我似得。
万峰楼的掌柜认得修麟炀,远远见着便迎了过来,笑得一脸奉承,“不知王爷大师光临,小的有失远迎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
对此,阿思天然不放心上,撇了撇嘴,似是想到了甚么,扬眉道,“那,若主子当真能射脱靶子,爷当如何?”
那她在宫里发挥的那一番技艺,是负伤而为?
“一两?”修麟炀挑眉,“你兄长欠的不是五十两?”
阿思不满修麟炀的轻视,“爷不信算了,归正这世上还没有主子学不会的。”
楼下几人,五大三粗,一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的,听到阿思的声音便昂首看来,为首一人朝着阿思一指,“秦四,你兄长在我们赌坊欠了银子,你管是不管?”
冲她来的?
阿思抓过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,这才将呛咳的感受给压了下去,猛一吞咽,而后喘了口气,“爷谈笑了,主子幼时在家种地做活,大了些便到了府里做工,哪儿有那工夫去拜师学艺啊!”
“咳……”阿思被呛到了。
轿辇立即落了地。
“咳。”阿思轻咳一声,“主子只是天生聪明,小时候看过街边卖艺的耍把式就记着了罢了。”话说到这儿,阿思眉眼一转,“若不然,爷觉得这世上谁有这么大本事,教出主子这一等一的徒儿!”
一两碎银子被放在了桌上,修麟炀眉眼含笑,“下九流的处所,爷不得去,且在此等你。”
“爷要请主子用饭?”呐,话要说清楚,不然吃了饭还得她付银子,亏不亏的另说,只她身上没有现银,一会儿赊账丢脸不说,保不齐还得给人刷碗填帐。
这话,把阿思都听乐了,“两天四十两利,你们这个算法,倒不如直接去抢?”
如此说来,这主子身上的伤,也还未经大夫措置过?
那么大一块红烧肉,看着比她的嘴都大,她竟然塞进嘴里嚼了没两下就吞下肚,眨眼工夫,一大碗米饭已经空了,惹得修麟炀忍不住开口扣问,“我淮南王府,苛待你了?”
修麟炀显得无所谓,“说说看,你想要甚么。”
担当了影象,相对的便担当了些许豪情,阿思不喜好这类情感,却恰好拗不过心口的颤抖。
这就跟吃断头饭是一个事理。
修麟炀坐在阿思的劈面,眯眼看着这狗主子大快朵颐的模样。
修麟炀从未对人好过,若哪天对人好了,只怕那人是命不久矣。
不成能的。
掌柜的忙不迭的应是,不忘朝着阿思抛去怜悯的眼神。
“没得谈?”
“没得谈!”
而他昨日命人将他送进清风阁后便去忙着了,只叮咛了这狗主子如果醒了就带去找他,旁的倒是一句都没说。
秉着人死前就该吃顿好的这个事理,掌柜的立即叮咛后厨去做一桌特长菜,自个儿则谨慎翼翼的引着修麟炀上了二楼包间。
“爷别不信啊,半个时候,主子定会拿五十两返来,不然主子这脑袋给爷当球踢。”
上辈子租屋子都得选有洗碗机的地儿,这辈子想让她洗碗?
颤抖的声音,显出他对修麟炀的惊骇。
“爷等好吧!”阿思拿过碎银子便下了楼,冲着那群男人唤道,“走着,小爷本日银子未几,且去赌坊赢了再给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