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当了影象,相对的便担当了些许豪情,阿思不喜好这类情感,却恰好拗不过心口的颤抖。
“那些都是滚利的银子,傻子才会给了,爷您放心,借您一两不是白借,转头主子还爷五十两。”
修麟炀坐在阿思的劈面,眯眼看着这狗主子大快朵颐的模样。
“咳……”阿思被呛到了。
“十,十两。”秦大说完便被身后的人猛踹了一跤,“你他妈的是被打傻了吧!两天前是十两,现在利滚利,就是五十两!少一文都不可!”
“一两?”修麟炀挑眉,“你兄长欠的不是五十两?”
因而,这颗心如何都狠不下来了。
回身,进了包间,躬身行至修麟炀身侧,谨慎翼翼道,“爷,您也听到了,主子那不争气的兄长欠了赌债,主子身上又没带银子,不知可否跟爷讨上一两银子。”
阿思抓过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,这才将呛咳的感受给压了下去,猛一吞咽,而后喘了口气,“爷谈笑了,主子幼时在家种地做活,大了些便到了府里做工,哪儿有那工夫去拜师学艺啊!”
呵,怕是连靶子都射不中。
楼下几人,五大三粗,一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的,听到阿思的声音便昂首看来,为首一人朝着阿思一指,“秦四,你兄长在我们赌坊欠了银子,你管是不管?”
修麟炀笑,“狗主子,话别说太满。”
阿思埋头苦吃,抽暇翻开眼皮瞪了修麟炀一眼,“苛不苛待的说不上,但主子本日一粒米都没吃过,眼下吃相丢脸了些,还望爷多担待着。”
修麟炀显得无所谓,“说说看,你想要甚么。”
他就这么看着阿思,也不接话,指尖敲击桌面的声响整齐而规律。
“欠了多少?”
而他昨日命人将他送进清风阁后便去忙着了,只叮咛了这狗主子如果醒了就带去找他,旁的倒是一句都没说。
影象中,的确是有位好堵的兄长,排行老迈,原主幼时,秦大非常疼她,只是厥后被人带着沾了赌,至此便像变了小我似得。
修麟炀没说话,心想着这主子当真是一日都没吃过东西了?
“德行!”语气轻视,腔调微扬。
“没得谈!”
掌柜的忙不迭的应是,不忘朝着阿思抛去怜悯的眼神。
那她在宫里发挥的那一番技艺,是负伤而为?
一两碎银子被放在了桌上,修麟炀眉眼含笑,“下九流的处所,爷不得去,且在此等你。”
口中的米饭直接喷了出来,得亏修麟炀反应神速,挥袖挡开了去,一脸嫌恶的瞥了阿思一眼。
不成能的。
“爷要请主子用饭?”呐,话要说清楚,不然吃了饭还得她付银子,亏不亏的另说,只她身上没有现银,一会儿赊账丢脸不说,保不齐还得给人刷碗填帐。
有罚就该有赏吧?
这主子呆在清风阁里,而清风阁高低只听他一人说话,他没说给这主子吃的,旁人自是不敢端给他。
那么大一块红烧肉,看着比她的嘴都大,她竟然塞进嘴里嚼了没两下就吞下肚,眨眼工夫,一大碗米饭已经空了,惹得修麟炀忍不住开口扣问,“我淮南王府,苛待你了?”
阿思眉心微沉,没见着之前,阿思如何都狠得下心,可见到秦大以后,心便莫名其妙的抽痛起来,听秦大提起阿花,脑海中便呈现一个小丫头的身影。
对此,阿思天然不放心上,撇了撇嘴,似是想到了甚么,扬眉道,“那,若主子当真能射脱靶子,爷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