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气,并不像是在抱怨,却仍旧让孤星城心底有些惊奇。
深吸了一口气,自床上坐起,偌大的一张床,唯有她一人。
昨晚的事儿她模糊约约的有些记得,却始终分不清是实在的还是梦境。
不等她回应,孤星城又冷着声道,“我叫人抓了些人,你随我去瞧瞧,那些人里可有打你的。”
又来了,这模样活像是被他欺负了似得,向来都只会低头不语,也不晓得抵挡一二。
便是自幼被人欺负惯了,却也没有人敢如此毒打她,之掉队了后宫,她虽被萧瑟,却也好歹是个妃位,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有人服侍的。
“瞧细心了。”孤星城淡淡道。
翌日。
他不晓得?
安柔被这一幕给吓得撇开了头去,小脸埋在了孤星城的怀里,孤星城悄悄拍着安柔的肩膀,低声安抚,“不怕,且看看另有别人否?”
他从未想过,一个妃子会被宫人欺负。
她昨个儿何时与他说的?
孤星城挑眉嘲笑,“不晓得我来了?那你觉得你昨夜是往谁的怀里钻呢?”
她说的对,宫里的人眼力见儿极好。
她的反应如此狠恶,孤星城岂会没有发觉。
眉心模糊沉着,声音也跟着压了下来,“没事了,今后,无人再敢欺负你。”
为夫在。
“你,你如何来了……”安柔心口砰砰的跳着,难不成昨夜并非是梦?
好端端的,如何就想着问他要这东西?
休书?
渐渐的挪下床,药碗被她捧在手内心不安的摩擦着,“夫,夫君能不能,给安柔一封休书?”
直到那碗药被送到了面前,安柔都没反应过来,“夫,夫君?”
安柔倒是听不太清楚了,只一个劲的往孤星城的怀里钻,仿佛那才是这世上最安然的处所。
若今后无处可去,她便寻一间庵堂,与枯灯相伴也是极好的。
孤星城眉间一蹙,抬手覆上她的额头,“没发热,傻了?”连他都不认得了?
短短的三个字,却如同是惊天惊雷。
闻言,孤星城点头,随后大手一挥,命人将其别人都带了下去。
安柔展开眼时,只感觉脑筋里一片空缺。
孤星城也沉了眉。
她睁着眼呆傻的模样,实在好笑。
安柔点头,“没有了,抓我的就是他。”
那么苦的药,她一口气全喝了,半点矫揉造作都没有。
糟了!又在他面前肇事了,又该被他嫌弃了!
岂料孤星城搂得紧,底子不给她摆脱的机遇,“这类事,需求你来做?你是淮南王府的客人,这类事,交给淮南王府的下人去做就行了。”
既然欺负安柔的人伢子已死,那其他人是死是活,与他无关。
戋戋几小我伢子,旁人抓起来也许吃力,可对于曾经的狱血教教主而言,底子就是不费吹灰之力。
幸亏,处所并不远,许是淮南王早有叮咛,只见孤星城与淮南王府的小厮说了两句,那些小子便去地牢内将人都带了出来。
愣了一会儿,安柔总算是反应了过来,点了点头,却又道,“我,我先把这儿清算清算。”说着,便要挣开孤星城的度量。
这是安柔第一次被孤星城这般搂着走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