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刚说完,那帮手便猛地摆脱了节制。下一刻,本来冲着马头的火铳便指了过来。伊蔻瞧着那乌黑的长管,有些自嘲地抛掉了匕首,而就在这时,一丝不易发觉的血腥味俄然飘进了他的鼻孔。
“您开打趣的吧?我们……”
“就前头的翠鸟庄园,我们来的路上碰到些事情,要到那儿休整一下。”
“这位长官辛苦啦,您要查抄我们的车吗?实在我们是从‘南边人’来的,您大可放心,我们绝对不会给军队添费事。”八指一脸奉迎地捧着荷包递向面前别有肩章的家伙。那军官完整无动于衷,过了好几秒,他身边的帮手俄然夺了荷包,衡量起来。
“我就把事儿挑明吧。”军官的帮手俄然接话道:“我们可不管你有甚么来由,你们现在最好调头归去。”
“抱愧,朋友,这匹马对我来讲可跟家人无异,你如果另有观点的话,就跟我抛清干系吧?”伊蔻瞥了眼八指,便把目光落到了火铳上,“至于你,伴计,现在我们的处境可不大妙了,我是希冀你的长官网开一面?还是希冀这把匕首能赢你的兵器呢?”
话已至此,八指抿紧了嘴唇。他微微缩着脖颈,模样忧心忡忡。而那军官仅冲部属撇了个嘴角,便又把目光落在了伊蔻的白顿时头。
他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军官身边的帮手推了个趔趄。这下子,本来就有些严峻的工人们更是大哗,而肃立在车前的白马也像遭到传染似的收回了嘶鸣声。倒是阿谁军官对周遭产生的统统无动于衷,他瞧着白马,人跟沉迷似的凑上前去。
“好吧曲奇”的双耳一下子朝后倒下,那军官的手刚要触着它的脖颈,它便扬起蹄子踹了过来。这一撩蹄直接射中了军官的胸口,他的帮手见本身的长官被踢倒在地,谩骂着抽出一把有着长管的玩意直瞄马头,本来只在静观其变的伊蔻顷刻朝那帮手冲去,只一眨眼,便夹住对方的脖颈,把匕首压在了对方的喉咙上。
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军官,出人料想地下了放行的号令。伊蔻惊奇地打量了那军官几眼,蓦地转头看向了头一辆马车,只见利瑞齐薄弱的身影被一双手扶进了车内……
“这……”八指支吾了一下,“批文确切没有,但我们货栈真的在帮军方办事,如果长官您要些凭据才气放心的话,我能够给您看近年来‘南边人’同坎德哈德中校签的条约。”
“恐怕你们不能去那儿。”军官俄然插话道。说着,此人转头冲部下使了个眼色,继而推开一脸怅惘的八指,带头向停在路旁的马车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