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到了府衙门口,阿六多亮出身份和大元帅手令,对守门的衙役说:“我等有要事求见知府老爷,他可在府中?”
这是马济生传来的信报。
阿六多扭头朝掌柜摆摆手,“不消,心领了!”
烟雨楼到了,门口两盏灯笼猩红发光。
两天后的上午,阿六多和尤三去街上逛了一圈。
说着,阿六多从身上取出银两,递给龟奴。
尤三“啊哟”一声,捂着胸口弯下了腰,锁起了眉头。
阿六多的身上冒汗,酒醒了一半,他唯恐尤三讲错,招惹费事。
阿六多脑筋昏沉,眼却不花,扶着尤三摇摇摆晃往堆栈走去。
他们也在等候,只等副帮主给了准信,他们就要行动。
龟奴又问:“两位要不要出来喝茶?”
等尤三趴在桌上打起呼噜,阿六多把小二喊来,结完账,扶着饭桌起家,又搀起尤三,跌跌撞撞往外走。
进入公堂,阿六多一眼就瞥见了端坐在清正廉洁匾额之下、乌黑公案以后、脸孔驯良不失严肃的知府老爷。
等阿六多快到府衙,尤三带着小我从一条巷子里出来,跟阿六多碰上。
心想这条路也是能回堆栈的,只不过量费些脚力。
阿六多重新躺下,踏结结实地睡着了。
尤三的一张脸已经红得发黑,说话舌头打着结儿:“阿六多……兄弟……咱俩谁先倒下,就学乌龟爬回堆栈……”
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阿六多和尤三拼酒,对这类喝法感到诧异,心想如果换做她,一杯小酒就要喝晕。
回到堆栈,开门时,一个折叠的纸折子从门缝掉到地上,模糊透着墨迹。
傍晚,他们去一家饭店用饭。
阿六多见两人脚力相若,一时难分高低。
尤三的身材活络些了,手指戳戳点点,嘴里胡言乱语。
尤三赶上,说话还喷着酒气:“里头好多小娘们儿,你同我一起去吧。”
龟奴走下台阶,搀住尤三,说道:“这位军爷喝多了吧?”
“兄弟,是我。”尤三在乌黑里心虚地说道。
胡来堆栈不大,但是洁净整齐,新刷过的墙壁白如雪片。
“快起来,我们办闲事去。”阿六多焦心肠道。
尤三也不说话,伸手挽着阿六多的手臂,走过潭城的大街冷巷。
两人出了饭店,走到大街上,尤三脚步踉跄,往中间倒去。
龟奴回声“好嘞”,收了银子,把尤三搀住,上了台阶,进了门。
阿六多从速关门,将纸折拾起,翻开看到:“中午,玉湖之畔。”
阿六多和尤三比拼酒力,一小坛烧酒足有四两,两人一口喝尽。
“嗨……嗨……这是渔村哪。”
在知府的死力挽留下,阿六多和尤三仍旧分开了府衙,入住到胡来堆栈。
他们晓得,他们的身后,有知府派出的眼线,他们的涓滴风吹草动,知府了如指掌。
“干吗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