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!”暗一哈腰拿起地上的木板,谨慎翼翼地擦得干清干净,递过来,“就是这块木板!”
肖文两手颤抖着,头一阵阵发晕,昂首望天,“老天爷,你劈了我吧!我刚才想要掐死我的亲娘……”
山林喧闹,远处传来不着名植物的嘶吼和山风的吼怒,在这夜深人静的深山老林里更加惶恐!
明月楼。
“界山上有一山洞,有女人住过的陈迹!”
流霜取出暗一给的袁记作坊执信,老板接了,验毕无误,收了执信,对流霜说:“客长稍等,还需半个时候方完。”
拓本有两种拓法。
安静了半晌,流霜凤目微睁,等看清了上面的字后,身子一震,脑袋“轰”地一声!
……
上午,大多数的店都是方才开门,买卖未几。
“无石碑。坟茔四周有刀刻木板一块,木板腐朽,笔迹恍惚,细心辨认,可见上有‘女瑶’字样,其他竟不成考!”
肖老太忙保命似的捂开口袋,死活不放,嘴里还不忘骂:“她不是你的种,不就是野种?!”
说完,回身就走,唯恐肖文真掐死了本身!
男人站在洞口,吼怒的山风吹过,宽袖衣袍烈烈,俊颜冷若天国狂魔,远处群山连缀,空谷幽深,流霜两手握拳,长啸出声:“若我失亲,必覆北齐……”
流霜微微眯起了眼,木板是极其浅显的桐木,刀工也非常粗糙,一看就不是专业墓碑刻工徒弟写的,笔迹虽工致,却不漂亮,模恍惚糊可看出笔迹来。恰是‘女’字和‘瑶’字!
肖文鹄立,悠长地沉默着。
说完,暗一又指着上面,“也可从上面拉扯藤条攀附而下,直接入洞。”
流霜望着已经边沿朽烂的木板,脸上煞白、两手颤抖,竟不敢接……
夜风飒飒,深谷清幽,不远处绝壁狰狞、夜色正浓。
流霜心中怒意滔天,久久不发一言。
一种用白宣纸蘸浓墨重拓,拓后砑光,黑可鉴人,称为“乌金拓”。二是用极薄纸蘸淡墨轻拓,望之如淡云笼月,称为“蝉翼拓”。
流霜大步来到阁房,看着墙上流月的画像,眼眶热热的,薄唇微启,对画中人喃喃自语,“姑姑,姑姑,必然要保佑我!必然要助我!”
肖文大手放到了肖老太脖子上,两眼血红,脸孔狰狞,低吼:“你要敢把这事说出去,我就掐死你!”
第二日一大早,暗一就送来了丁元春的密信。
流霜按捺住心中烦躁,徐行缓缓前行,来到袁记金石雕镂作坊,摆布看了一眼,抬步走了出来。
一座小小的坟茔,长满青草,要不是前面一块翻到在地的褴褛木板,让人只会感觉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包。
!!
洞内不大,小如柴房。洞中并无衣物铺盖,地上稻草一堆,巴掌大碎烂花布一块,不过是浅显棉布,并不是宫廷云纱。
暗一恭恭敬敬地回道:“昨夜已经送到青龙大街袁记刻坊!尚未有动静。”
流霜颤抖动手翻开,只见上面写着:“肖瑶生母之坟已找到,彻夜半夜可派人随我前去。”
深山!峭壁!绝壁!山洞!
丁元春悄悄隐在山石后,侧耳静听。
杯中的茶喝到淡而有趣的时候,老板终究拿出了拓本和那木板。
老板见来了客人,忙上前号召。
“嗯,何事?”
流霜大手猛地握紧,声音微微颤抖,“可有带字墓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