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服补中益气汤合归脾汤加川芎、菊花、蔓荆子6剂无效。
按:本例头痛,不但无肝胃虚寒、浊阴上逆之满身证候和舌脉,反而闪现一派热象,最能令人目炫。按照病史和药效猜测,约莫是寒凝冷结耐久留着,体内阳气不能畅舒,转郁而作热,或阴霾寒气迫阳气上浮,故而闪现一派浮热上冲之象。其辨证之关头,一是抓住特性性证候――头痛伴呕吐稀涎;二是连络病史综合阐发,透过浮热之征象,暴 ** 寒之本质。
余颇茫然,不得已再详询病史,当问及“头痛时恶心呕吐否”时,患者答:“不呕吐,只觉恶心,痛剧时吐出净水少量。”余茅塞似开,复察其舌脉,固无寒象,然亦无任何热象。遂放胆书吴茱萸汤:吴茱萸、生姜各15g,党参、大枣各30g。嘱其试服一剂,少量频服,如有不良反应,当即停药。
例3:陈某,男,16岁,乐山六中门生,病历号:住院9066、门诊48009,1988年1月2日诊:半年前开端头昏头痛,两月后果感冒高热(39℃),头痛蓦地减轻,伴昏睡、呕吐、瞳孔散大、视物恍惚、咽喉肿痛、吞咽困难,急入我院抢救。西医诊断:①病毒性脑炎;②颅内占位性病变?(后经华西医科大学、CD陆军总院CT扫描否定)住院半月间,曾两次下达病危告诉。经极力救治,以上危象消逝,但头痛未止,乃出院服中药。当时首要证候是:两侧太阳穴、眉棱骨、眼眶胀痛;一日夜发作3次,每次约2小时,疼痛时频吐稀涎,伴咽痛。先服丹栀清闲散合银翘散加减17剂无效,改服苍耳散、升麻葛根汤、小柴胡汤合吴茱萸汤加味(复方药物多达19味,此中有吴茱萸、生姜各3g,党参、大枣各10g)20剂,亦无较着结果。刻诊:证候如前,迩来更增烦躁不安,口干,连连饮水不能解渴,纳差,大便偏稀,舌质红,边尖密布小红点,苔白微黄厚腻,脉弦滑略数。
按:本例头痛,实无肝胃虚寒、浊阴上逆之满身证候和舌脉,却有气血不敷之象。但补益气血,头痛仍然仍旧;独投吴茱萸汤,竟获病愈。辨证之关头,在于抓住特性性证候――头痛伴恶心、呕吐净水。
考虑头痛丰年,或宜缓图,嘱其每日朝服补中益气丸,晚服归脾丸各10g。连服一月,面色转红润,精力亦抖擞,而头痛发作仍旧。
一周后患者来告:“服完一剂,无不良反应,头痛已六日未发;本日痛一次,甚轻微,亦不恶心,未服去痛片,约半小时痛渐止。”效不更方,续予上方三剂,察看一月,头痛未发。为稳固计,本方小其制:吴茱萸、生姜各10g,党参、大枣各15g,劝其再服6剂。患者于6月30日返回岳池。同年12月尾余曾专函追访,知其半年间安然无恙。
按:本例头痛,亦无肝胃虚寒、浊阴上逆之满身证候和舌脉。患者之脾气、舌脉等颇似肝郁或肝旺;从常常感冒,感冒必发,以及服本方合玉屏风散20剂根基治愈等综合阐发,明显兼挟卫阳不振之病机。然深思初服吴茱萸汤一剂头痛若失,疾病之本质便昭然若揭矣。辨证之关头,亦在于抓住特性性证候――头痛伴恶心、呕吐稀涎。
窃思头痛、呕吐稀涎,乃应用吴茱萸汤之客观指征,可惜前医小其制,又稠浊于庞大复方当中,扼腕掣肘,宣其少效;曷不让其脱颖而出,任重力专以建功?但是四诊合参,明显一派热象,如何用得?用不得,方将安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