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颇茫然,不得已再详询病史,当问及“头痛时恶心呕吐否”时,患者答:“不呕吐,只觉恶心,痛剧时吐出净水少量。”余茅塞似开,复察其舌脉,固无寒象,然亦无任何热象。遂放胆书吴茱萸汤:吴茱萸、生姜各15g,党参、大枣各30g。嘱其试服一剂,少量频服,如有不良反应,当即停药。
按:本例头痛,实无肝胃虚寒、浊阴上逆之满身证候和舌脉,却有气血不敷之象。但补益气血,头痛仍然仍旧;独投吴茱萸汤,竟获病愈。辨证之关头,在于抓住特性性证候――头痛伴恶心、呕吐净水。
按:本例头痛,不但无肝胃虚寒、浊阴上逆之满身证候和舌脉,反而闪现一派热象,最能令人目炫。按照病史和药效猜测,约莫是寒凝冷结耐久留着,体内阳气不能畅舒,转郁而作热,或阴霾寒气迫阳气上浮,故而闪现一派浮热上冲之象。其辨证之关头,一是抓住特性性证候――头痛伴呕吐稀涎;二是连络病史综合阐发,透过浮热之征象,暴 ** 寒之本质。
例2:刘某,女,32岁,乐山长征制药厂工人,1985年6月2日诊:头顶偏右胀痛几次发作15年,感冒必发,平时发作无较着诱因,每次发作之初,头痛不甚,呕恶亦轻微,急服麦角胺,可垂垂减缓;如不平,则持续不止,愈痛愈烈,呕恶增剧,频吐稀涎,把柄起包块如拇指大,质软。本院脑血流图提示:脑血管严峻度增高。刻诊:其人胖壮,面微发红,暴躁易怒,血压偶然偏高,纳食、二便、月经根基普通,舌嫩红无苔,脉弦。曾八方求医,迭服疏肝解郁、清肝泻火、平肝潜阳等方药近百剂乏效,极度悲观绝望,痛剧经常嚎啕大哭,欲自寻短见。
一筹莫展,只好重询疼史,刨根究底,竟垂垂问出了以是然:患者近几年3月至10月每天对峙下河泅水,常食生果、冰制食品;又因功课紧,常饮浓茶以提神。至此余意已决,决然出吴茱萸汤:吴茱萸、生姜各15g,党参、大枣各30g。嘱其试服两剂,如服后口干、咽痛减轻,亦须对峙服完。1月4日复诊,恰余他适,由江尔逊老中医接诊:服1剂,太阳穴、眉棱骨、眼眶胀痛及咽痛均大减,已不呕吐稀涎,口干、烦躁亦减轻;服完2剂,疼痛根基消逝,但腹微满闷。江老将党参、大枣各减至15g,加厚朴15g,法夏10g,续服3剂,疼痛完整消逝,纳开,腹宽松,大便转普通。余复视其舌,舌质仍如前,苔白微黄薄;诊其脉,已无数象,仍弦而带滑。乃书六君子汤(常用量)加桂枝(寓苓桂术甘汤意),嘱其多服以资稳固。因相距不远,一周追访一次,至今三月未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