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媺走畴昔施礼,其他外命妇又给顾媺施礼,这才落座。
赵思垚披着灰色的大氅挡着冷风,昂首常常深处的草屋,“看来她已经来了。”身侧的沈昭没有出声,两人吱吱呀呀的踩着雪到了屋檐下,赵舒玥已经等在檐下,小炉上滚着冰糖黄酒正咕嘟嘟冒着热气。赵思垚笑着道:“小玥女人。”
“提及枫树林,恪威王府的那一片但是个吉利地。”陈琼似是偶然的说道。顾媺听得恪威王府有些利诱地问:“哦,为何?”
赵舒玥笑着点头提示:“赵公子慢些。”说着也舀了一勺盛在瓷碗里给沈昭,沈昭接了渐渐酌了几口。等两人身上热起来,赵舒玥撩开门帘道:“两位出来吧。”
两架马车并排驶出宫门广场,顾媺说:“不过是她想摸索摸索白露之事是否与我有关,用心在我酒中加了分量,也不枉我醉了一场。”
白张氏一听也明白了她的意义,“王妃是说......”
玉肌膏?她手上还未减退的伤疤张太医也关照到了。顾媺有些欣喜,“劳烦了,赏。”
夏季的竹林固然不似春夏郁郁葱葱,但是仍然青色满目。小院里搭了简易的茅草亭,落了厚雪。石子路上的雪尚未扫的洁净,一排排足迹已进踏畴昔,留下了踩碎的琼玉。
说着一向备着的醒酒汤便送到了嘴边,顾媺喝了几口说:“宴席已散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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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里早就备好了浴汤,顾媺沐浴换衣后让婢女带路去了梅园里的暖阁。阁内席开两桌,人也实在很多,相互见了礼,陈琼密切的对顾媺说:“姐姐醒了,快来坐。”
梅林在宫东北角的园子里,山上冷一些梅花还没有全开,宫里的梅花却恰是簇簇怒放的时节。两人进了园子里一眼就瞥见坐在亭子正中的陈琼,她穿戴明黄色的凤尾流仙裙,金线精密的绣着凤尾,在满园争奇斗艳的女眷中显得贵气实足。下首坐着四妃,再上面便是方才晋成从四品昭仪的白露,连好久不见的白张氏也在此中。
“王妃长乐,这是张太医开的开胃的药膳方,另有一瓶张太医家传的玉肌膏,让奴交给王妃。”
张太医诊了诊说:“酒气已退了,王妃有些气血不敷,食欲不振多吃些开胃的药就好了。”
宫侍拿了赏银谢恩走了,白府的马车缓缓近前,帘掀起来白张氏忧心的问:“王妃,本日之事如何?”
陈琼笑着说:“王妃少喝些,别醉了。”
白张氏听她如许说放下心来,“如许便好,皇后也是聪明的,竟想到了王妃。”
顾媺让马车停了等他跑近问:“何事?”
赵舒玥刚应下,门口的丫头禀报说去宫里的车架已经备好了,赵舒玥将狐皮大氅给她披上出门。
“公主也是金枝玉叶了,天然金贵。”韩静如回道。
“怕只怕不止她想到了这一层。”顾媺的语气有些怅惘。
白露点头说:“我不喝的。”顾媺见状也不再问只自顾自的酌饮。
马车隐在夜色中,将两人的对话也渐渐隐去。
说着让张太医出去了,陈琼此时孕期已六月不足,太医更是谨慎服侍不敢有怠。请了脉陈琼说:“恪威王妃方才酒醒,不如张太医也给王妃存候然脉。”
顾媺醉的更短长了,说话都有些含混起来,“竟是如此,那我可要向皇上讨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