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道上的宫侍们低着头扫着昨夜的积雪,天空一碧如洗,明黄的琉璃瓦在蓝色的天空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。顾媺穿戴深碧色的广袖裙,红色的大氅也掩不住风韵。
前次的风寒一向未好全,顾媺也就不甚在乎,点头道:“劳烦张太医了。”
赵思垚披着灰色的大氅挡着冷风,昂首常常深处的草屋,“看来她已经来了。”身侧的沈昭没有出声,两人吱吱呀呀的踩着雪到了屋檐下,赵舒玥已经等在檐下,小炉上滚着冰糖黄酒正咕嘟嘟冒着热气。赵思垚笑着道:“小玥女人。”
“公主也是金枝玉叶了,天然金贵。”韩静如回道。
白露点头说:“我不喝的。”顾媺见状也不再问只自顾自的酌饮。
白张氏一听也明白了她的意义,“王妃是说......”
白露还未伸手扶她,落玉已经将她接住了,探了探说:“皇后娘娘,王妃醉了。”
“怕只怕不止她想到了这一层。”顾媺的语气有些怅惘。
婢女接过她的碗说:“未曾,此时正在开宴,王妃可要畴昔?”
因为顾媺在外命妇中最尊,以是她的坐位理所当然的挨着白露。几月不见白露仿佛艳光更甚,火红的貂绒大氅比梅花还要夺目。拢动手炉听着世人赏梅吟诗也是舒畅,顾媺喝了几杯黄酒浑身都热了起来。转头见白露静坐着便对她说:“娘娘不喝吗?”
顾媺却仿佛已有了几分薄醉,“如此美景不饮几杯但是孤负了。”
赵舒玥屈膝施礼道:“赵公子,沈公子。”
沈昭点点头算作回礼,赵舒玥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酷笑着说:“两位来的刚好,这酒方才滚蛋。”
一番话说的陈琼喜笑容开,“mm就爱胡说了,保不准是个公主呢。”
说话间门外有太医求见,陈琼说:“这张太医可真是失职,每日请脉倒未曾落下。”
夏季的竹林固然不似春夏郁郁葱葱,但是仍然青色满目。小院里搭了简易的茅草亭,落了厚雪。石子路上的雪尚未扫的洁净,一排排足迹已进踏畴昔,留下了踩碎的琼玉。
说着让张太医出去了,陈琼此时孕期已六月不足,太医更是谨慎服侍不敢有怠。请了脉陈琼说:“恪威王妃方才酒醒,不如张太医也给王妃存候然脉。”
等席散时天已黑,赵舒玥守在马车边候着,顾媺上了车刚欲走,御病院的宫侍远远喊着,“王妃留步。”
顾媺谢恩入坐,中间仍然是白露,她看着顾媺笑起来,“素闻王妃喝酒,竟不知如此不堪酒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