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青年是齐王府的公子,他叫秦勉,是齐王庶子。秦勉的生母乃侧妃张氏,与程家这位张二夫人是胞姐妹。
“二夫人说,让蜜斯午正的时候去二夫人那边一趟。”
庆余堂天然与别处罚歧,只见廊庑重檐,又兼穿山鹿顶,巍峨气势。院子里有一小池,池中是用太湖石垒砌的假山。假山上覆着绿色的藤萝。养了一池的睡莲,只是睡莲还没有起花苞,只见一片片伸展的莲叶似碗盏普通,小巧敬爱。叶面上转动着颗颗水珠,在阳光的晖映下像是一颗颗灿烂的黄宝石。荷叶下能瞥见几尾红色的鲤鱼穿越此中,仿佛也不怕人。
因为要去张夫人那边露脸,她也没有工夫昼寝了,从张夫人那边返来后,下午另有法事。她换下了孝衣,穿了身月白的素面褙子,头上的白花并没有拿下来,便前去张夫人居住的庆余堂而去。
有人陪着说话,倒也不感觉远,很快的,就已经到了庆余堂。
张氏昂首见了他们仨,有些惊奇的说:“你们如何碰到一起呢?”
“蜜斯,程二爷正和你说话呢。”流苏见锦书有些失神的模样,忙晃了晃她的胳膊。锦书这才从悠远的思路里回过神来,发笑道:“二哥,我失礼了。”
程书砚非常受用,满脸堆笑。
书砚陪笑道:“正幸亏内里赶上了。”
回想宿世,程家的这位堂兄给了她很多的关照。
流苏送礼返来,还捎带了二夫人张氏的话。
锦书看了一眼书砚举荐的青年公子,忙不迭的去施礼。
程书砚见锦书一眼就认出了他,心中非常的欢畅,笑道:“mm可贵返来几次倒还记得我,真是幸运。今后见了面,mm直接称呼我二哥就行了,叫甚么‘二堂兄’听着多见外。”程书砚又瞥见锦书仙颜,眼底竟是掩蔽不住的冷傲之情。
锦书看着二堂兄如春日般温暖的笑容神情微滞,宿世这位堂兄被逐出了程家,半生得志。最后一次瞥见他是庆历三年的夏季。那日她坐在车上,恰都雅见在一个街角处书砚裹着一身陈旧的棉袄,畏畏缩缩的与一个卖热食的小贩还价还价,厥后不知怎的触怒了阿谁小贩,书砚遭了一顿打。
锦书忙福了福,唤了一声:“二堂兄。”
乔大夫人现在寡居,住在浊音阁,比雨花阁还要偏僻,路天然不好走。
锦书当真就依程书砚所说,唤了一声:“二哥!”
程书砚笑道:“恰好同路。”
“来回多走几趟就熟谙了。”
一起上程书砚问些锦书在路上担搁了几天,有甚么别致的见闻没有。全然还是个大孩子,待锦书非常的热忱。问三句锦书答一句,但书砚却一点也不恼。
张氏现在是宗妇,管着程家的中馈。锦书既然返来了,不去露个脸总说不畴昔。
当时候她在凝曦轩一坐就是大半天,或是抄经籍,或是做针线,或是带了斑斓和二房的锦衣、锦春两位mm一起玩闹。
锦书点头说:“是,二夫人叫我畴昔问话。”
一起上程书砚问些锦书在路上担搁了几天,有甚么别致的见闻没有。全然还是个大孩子,待锦书非常的热忱。问三句锦书答一句,但书砚却一点也不恼。
青年公子亦跟着行礼。
流苏陪在锦书跟前,向锦书抱怨:“程家这些路真不好走,一不谨慎就会迷了路。去二夫人那边倒还好,上午去大夫人那边才差点找不到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