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冲惶恐一瞬,便没了其他的心机,凝神静气,手腕颤抖,长剑划动,接连使出华山剑法中的诸般窜改,剑式奇险,常常从不成思议之角度出剑,即便如此,他也只是堪堪挡住余沧海的剑光,二人之间的武学成就差异实在太大,即便余沧海未曾以内家功力碾压,只是使出一套松风剑法,可也足以让令狐冲心惊胆战了。
令狐冲不明以是,不过也没甚么坦白,还是把青城山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,岳不群越听,神采就更加阴沉,眉宇之间仿佛有一团风暴在酝酿。
冷风彻骨,只是一比武,令狐冲便心中一凉,余沧海的松风剑法,剑招绵密流利,比起青城四秀来,不知短长多少,面前青光熠熠,剑风吞吐,仿若无尽松林,针叶飒飒而落,无处不在,无所不有。
这等内家伤势的医治,最是耗神,即便岳不群功力深厚,医治完成以后,也是神采发白,额头上模糊有些汗渍。
“是啊徒弟,余掌门说方法教我们华山的工夫,弟子没法回绝,也只得与他参议了几招剑法,忸捏的很,那余掌门的青城剑法精美绝伦,弟子支撑了二十多招,便落败在他手上了。”
“师兄,如何样了?”
宁中则有些愤恚地骂道。
比及岳不群和令狐冲从静室中出来,宁中则,岳灵珊,李玄等一些华山派核心人物早就从陆大有处获得了动静,也赶了过来。
令狐冲心中一惊,岳不群所说恰是他这几日的感受,赶紧翻开胸前的衣衫一看,便见到胸膛之上,有一道暗青色的指模,虽不甚显眼,可却非常实在,令狐冲也是习武有成之人,那里还不晓得本身这是受了别人的暗害。
连续十几招,令狐冲便完整落入下风,余沧海剑光愈盛,仿佛一团青色的钢铁之球,把令狐冲死死地束缚在此中,腾挪转圜的余地越来越小,额头上大滴大滴的盗汗滑落下来。
岳不群听完,嘲笑道:“好,好一个余沧海,当至心机暴虐至此!”
“哼,这便是青城派的摧心掌了,这门工夫,恶毒非常,中招以后,毫无非常,可却在不知不觉中便能让你心脏碎裂而死,余沧海就在你身上打了一掌,用的便是这门掌法,他以掌力暗藏在你体内,只待半个月时候,便可让你五脏俱损,即便不死,一身工夫也会完整废去,今后五劳七伤,便是废人一个。”
“呼,那就好,这余沧海,实在暴虐,竟然对冲儿一个后辈下此毒手,端得不当人子。”
他运足功力,连连在令狐冲前胸后背诸多大穴上拍了几十掌,丝丝缕缕的醇和真力透过毛孔穴道打入了令狐冲体内。
说罢,他又转而对令狐冲道:“你这些日子是否模糊感遭到心口刺痛?且翻开你的衣衫看上一看。”
岳不群说完,也不担搁,当下便带了令狐冲到了一间静室内,轻哼一声,面上紫气一闪,氤氲昏黄,已是运起了紫霞神功。
“啊,徒弟,那该如何是好?”
“这么说来,你还曾与余沧海比武了?”
嗖,一抹凄冷的剑光划破氛围,微微一晃,便化出丝丝缕缕的剑光,重堆叠叠,叮叮几声轻响,令狐冲的长剑亏弱之处就被连连点中,手腕一麻,再也把持不住长剑,嗡的一颤,长剑脱手而出,斜斜地插在了一旁的地上。
这一日二人回到华山,便前去拜见岳不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