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部属谢太长老。”肖护法大喜过望。
“部属已相中一处风水宝地,南下二百里,唤着黄龙山,现有一股前朝余孽扼守,百十余人,称作黄龙寨,寨中那孙氏副将,业已投身我教,部属早前已潜入过山中细细检察过,确是块宝地,过得几日,便由愚侄先去清除那班前朝余孽,再请长老垂鉴、决计。”
“这……”肖护法一时语塞。
“着啊,长老高瞻望远,部属忸捏。”
灰袍老者历声痛斥道:“你身为坛主,却如此不济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得的线索,却断于你手,若非看你十年劳苦,又忠心耿耿,便要你人头落地。”
“部属心知肚明,此后还望长老多多提携,部属定当鞍前马后,赴汤蹈火,再所不辞。”
天南哪受得这般轻视,率先发难,老夫当时‘血阴大法’只练至七重,论功力,较天南稍逊一筹,当下心想二人合力,当不至落败,便与天南合力斗他,一战便觉那班世耕功力深不成测,特别他那沉暝掌,精纯非常;我三人由中午战至日落,老夫越战越心惊,这班世耕功力毫不见衰,连缀不断,只得孤注一掷,与天南心神会心后,皆与十重功力发难,这老匹夫竟不躲闪,一招“十方禁制”硬接了合我二人之力的万钧一击。
断云铁分开后,贤来堆栈的另一个房间内,灰袍老者正弓身对着里屋见礼道:“部属拜见司空长老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“他便涉足江湖,也无人识得,更是可贵一见,不想昨日却被老夫窥的端倪。”
正待拜别,却模糊听得有耳熟之音,猎奇心使然,断云铁纵身跃到了一间偏房的屋脊之上,偷眼一看,堆栈里里外外尽然有好些保卫扼守、巡查,暗忖难不成这堆栈已被那老者全包下来了?当下屏息凝神,不敢粗心。
那黑衣首级不由惶恐万分,教中几位长老在他们眼中个个都是视若神灵般,却被这赵书弘所伤。
“不敢,皆部属分内之事。”
“不错,当今天下,那个能使这沉暝掌?别人不识得,老夫又怎能不识?”
黑衣人首级战战兢兢,仓猝辨解道:“禀护法,那少年……武功委实……,部属实再不敌。”
“请长老明示。”
“长老何出此言?”
“他白叟家……疗……伤……?”
“部属辞职。”
“常言道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却也不是不能报。”
“本来这老者是血焰教护法。”断云铁不由心中一禀。
“你可知我未何传你?”
“修儿与那少年相斗时,我便已留了意,待他再与你拼掌时,心中一下开畅,这少年所使掌法,你道是何来路?嘿嘿。”司空长老干笑数声道
“这便是了,这少年昨日与我也有过交集,硬接过我一掌,确切了得,老夫本欲将其毙于掌下的,无法长老暗中不允,才至这段节外生枝。”
司空长老嘿嘿嘲笑道:“报仇?莫说这‘九空鹤’神出鬼没,就是见得,我与天南尚且不能敌,以你武功,无异以卵击石。”
“放眼天下,怕是除了教主,长老他白叟家武功另有谁能敌?戋戋一个徒有浮名的赵书弘何足挂齿。”
房内说话的声音恰是灰袍老者与那锦衣少年,另一个却声音更令他感到不测和骇怪,竟是山神庙刺杀刘承原的黑衣人首级,当下竖起耳朵,细谛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