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护法不必过谦,他日见了教主,自会为你请功。”
“这赵书弘不但剑法了得,功力也奇高,被我噬骨掌所伤后,还能搏命一搏,一招‘雷霆万钧’伤了长老心脉。
正待拜别,却模糊听得有耳熟之音,猎奇心使然,断云铁纵身跃到了一间偏房的屋脊之上,偷眼一看,堆栈里里外外尽然有好些保卫扼守、巡查,暗忖难不成这堆栈已被那老者全包下来了?当下屏息凝神,不敢粗心。
“本来这老者是血焰教护法。”断云铁不由心中一禀。
“那少年穿着……部属在夜黑之下没法细辨,只不过这斯掌力深厚非常,竞敢以肉掌硬接部属的血煞灭魂刀,亦不能伤其分毫。”
老夫知那班世耕用心来阻击我二人的,本想劝天南退避三舍,未曾想天南却不把他放在眼里,出言不逊,哪料这班世耕更没把我俩放在眼里,竟叫我二人合力战他。
“这便与你肖家有干系,也是说来话长。”
“这少年固然出类拔萃,却羽翼未丰,火候不敷,暂不敷惧哉。”
“记得,部属至今不解,抖胆请长老示下?”
“长老够讲,长老松柏之质,神功盖世,想来业已病愈。”
“这‘九空鹤’威名,自前朝时便名扬四海,确不是凡人。”
房内说话的声音恰是灰袍老者与那锦衣少年,另一个却声音更令他感到不测和骇怪,竟是山神庙刺杀刘承原的黑衣人首级,当下竖起耳朵,细谛听了起来。
“托教主洪福,我伤已愈十之八九,已无大碍。”
“杀了他?杀了他你能帮教主寻得那‘九空鹤’吗?”
“知错!知错!你说说你错了几次了,沉迷女色,妄图吃苦,武功更是一塌胡涂,如此这般,还痴心妄图要博得修儿的芳心?无异白日做梦,哼!”灰袍老者蓦地间,又是劈脸盖脸地一顿痛斥。
“天下第一剑客,岂是浪得浮名,此人立名天下的奔雷剑法端得是奥妙非常,窜改莫测,长老与其战最多时难明难分,幸亏我及时赶到,略施小计,提及来,倒也有些胜之不武。
偏房上的断云铁直听得惊心动魄,特别晓得这老者血焰教护法的身份后,大气不敢喘,重恐怕一不谨慎露了行迹。
“只恨未能活捉得那赵书弘,不然,杀鸡敬猴,号令江湖,又有那个敢不从我血焰教。”
“那古家后嗣部属已传令下去各分坛,紧盯万剑门弟子,必插翅难逃。”
“部属辞职。”
“说来教主与那班世耕也很有渊缘,却又水火不熔,教主也欲寻得他,只不过这‘九空鹤’行迹漂渺不定,难觅其踪。”
“叔父,这小贼先辱侄儿,再戏修儿,你却一念之差,不杀这小贼,现在放虎归山,又坏我教大事。”那锦衣少年在一旁添油加醋。
“禀护法,长老有请。”俄然门外有教众传声,灰袍老者听是长老传唤,赶紧起家拜别。
“这便是了,这少年昨日与我也有过交集,硬接过我一掌,确切了得,老夫本欲将其毙于掌下的,无法长老暗中不允,才至这段节外生枝。”
“肖护法免礼,迩来也是劳你废心了。”话音不紧不慢,阴阴沉沉。
“不敢,皆部属分内之事。”
“长老何出此言?”
“赵书弘中你噬骨掌后,虽搏命一搏,以剑气伤我心脉,却也被我‘血阴真气’所伤,既便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