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首级战战兢兢,仓猝辨解道:“禀护法,那少年……武功委实……,部属实再不敌。”
“得令,部属辞职。”黑衣人首级退了下去。
“说来教主与那班世耕也很有渊缘,却又水火不熔,教主也欲寻得他,只不过这‘九空鹤’行迹漂渺不定,难觅其踪。”
“他白叟家……疗……伤……?”
“昨日我未允你杀那少年,你可记得?”
司空长老嘿嘿嘲笑道:“报仇?莫说这‘九空鹤’神出鬼没,就是见得,我与天南尚且不能敌,以你武功,无异以卵击石。”
“然这少年却坏了我教大事,现已不知去处,我即传令下去……。”
灰袍老者历声痛斥道:“你身为坛主,却如此不济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得的线索,却断于你手,若非看你十年劳苦,又忠心耿耿,便要你人头落地。”
“禀护法,长老有请。”俄然门外有教众传声,灰袍老者听是长老传唤,赶紧起家拜别。
“与我肖家……?”
“常言道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却也不是不能报。”
房内说话的声音恰是灰袍老者与那锦衣少年,另一个却声音更令他感到不测和骇怪,竟是山神庙刺杀刘承原的黑衣人首级,当下竖起耳朵,细谛听了起来。
“长老……难不立室兄之死,与这少年有关?”
“杀了他?杀了他你能帮教主寻得那‘九空鹤’吗?”
灰袍老者深思半晌,道:“你说的那大败你之人,但是个浓眉大眼的青衣少年?”
“这天下第一剑客,公然名不虚传,那日若不是你助我,只怕很多费些周折,那奔雷剑法可谓天下一绝,尽然破了老夫的不灭罡体。”
“侄儿谨尊叔父教诲,今后毫不敢……”
肖护法在一旁听的胆战心惊,急问道:“难不成,长老与我兄长二人之力仍不敌他一人?”
正待拜别,却模糊听得有耳熟之音,猎奇心使然,断云铁纵身跃到了一间偏房的屋脊之上,偷眼一看,堆栈里里外外尽然有好些保卫扼守、巡查,暗忖难不成这堆栈已被那老者全包下来了?当下屏息凝神,不敢粗心。
“这便是昨日,不让你杀那少年的原因。”
黑衣人首级不解的问道:“但是长老……却未何不让杀这少年?”
“那少年穿着……部属在夜黑之下没法细辨,只不过这斯掌力深厚非常,竞敢以肉掌硬接部属的血煞灭魂刀,亦不能伤其分毫。”
“这少年固然出类拔萃,却羽翼未丰,火候不敷,暂不敷惧哉。”
“这便是了,这少年昨日与我也有过交集,硬接过我一掌,确切了得,老夫本欲将其毙于掌下的,无法长老暗中不允,才至这段节外生枝。”
“护法不必过谦,他日见了教主,自会为你请功。”
断云铁分开后,贤来堆栈的另一个房间内,灰袍老者正弓身对着里屋见礼道:“部属拜见司空长老。”
“请长老示下。”
“长老何出此言?”
“你可知我未何传你?”
“他便涉足江湖,也无人识得,更是可贵一见,不想昨日却被老夫窥的端倪。”
“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
“这‘九空鹤’威名,自前朝时便名扬四海,确不是凡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