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云铁正要将那锦衣少年掷出,突见灰尘飞扬,但见一队人马浩大而来,行在最前的是名妙龄少女和一名老者,身后紧跟着三驾马车和十来名侍从。
“小贼,发的甚么愣,跪下叩三个响头,饶你贱命一条。”
“断少侠,天气已晚,欲往那边去?”灰袍老者问断去铁。
断云铁顿时觉的五脏六腑移了位似的,噔噔噔退了五六步,再接一个后空翻,还没等站定身形,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,满身骨骼仿佛消逝了般,使不上半分力,不由大惊失容,暗道这老者掌力好霸道,好暴虐,幸亏有空暝内功护体,不然现在非死也残。
还未站定身形,又有一名锦衣少年骑着高头大马奔驰而来,与断云铁擦身而过之时,尽扬鞭扫来,断云铁矮身躲过马鞭,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缰绳,那马一声长嘶,马头和马尾硬是掉了个个,竟闯不畴昔。
断云铁并未理睬,直直将那锦衣少年掷了出去,重重的摔在了泥地里,虽无大碍,却又摔了个狗吃屎,狼狈不堪,那锦衣少年翻起家来,狂叫道:“小贼,欺我太过,与你拼了。”
“不成!”突地一声极细的声音传入他耳中。
“修儿,莫要混闹。”灰袍老者衣袖一拂,转头又问断云铁道:“敢问这位少侠贵姓大名,师承何方高人?”
老者面露愠色责道:“修儿,这十字闪光剑最忌心浮气燥,你这般分寸全乱,如何应敌?”
“回叔父,这小……小……小子在侄儿飞马前行时,阻我马匹,又使手腕把侄儿摔上马背,还待对我行凶。”那锦衣少年见老者对那断云铁以礼相称,也不好过分冒昧,改称小子,仓猝为本身辩白。
那女子从小到大向来讲一不二,未曾受过半点勉强,更不懂何为谦让,闻听后冷哼一声,拾起长剑翻身上马再不言语了。
断云铁虽不敌这老者,却也毫不逞强,举头不亢不卑,朗声道:“莫非要让你那高头大马从我身上踏将畴昔你方舒心?真是岂有此理。”那锦衣少年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作答。
思忖至此,杀心又起,默运玄功,正欲作致命一击。
老者用心想奉迎这少女,遂她心愿,当下阴声道:“你既矫饰武功,我便成全你。”
四掌相遇,“砰……”一声巨响后,劲风荡漾,扬起一片沙石灰尘,世人皆掩脸发展两步,一众马匹也同时人立而起,收回阵阵嘶鸣声。
那老者闻声一怔,当下收势,神采一换,抱拳道:“小兄弟好武功,承让,承让。”
骑在马背上的锦衣少年立时被甩出老远,栽了个跟头,翻起家来破口痛骂道:“哪来的盲眼小儿,敢当爷爷的道,找死!”
此次比武无疑是老者稳居上风,若真动了杀心,断云铁定然难逃厄运。
从小到大,断云铁算是第一次赶上这等妙龄少女,不由地一愣,低下头,双脸飞红,不敢正视。
“长辈贱姓断,名云铁,乡野之人,微薄之技,不敷挂齿。”
那锦衣少年一脸不甘心的道:“是……”
那女子剑法固然招式纯熟富丽,力道却显不敷,又急于求成。
“一个黄毛小儿,如何使你这般地畏首畏尾,真是可恼,你要惊骇,我便让长老脱手。”一旁的少女忍不住指责老者,又指着前面那辆马车。
他本来一向在前面旁观两人比武,未过几个回合,便知这少女远不是这少年的敌手,待断云铁震落她宝剑时,恐怕有个闪失,便喝止了那少女再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