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一剁脚,气呼呼道:“护法定要杀了这小贼给修儿出气。”
此次比武无疑是老者稳居上风,若真动了杀心,断云铁定然难逃厄运。
断云铁定了定神,也双手一抱拳说道:“不敢,前辈见笑,谢前辈部下包涵。”他那里晓得这老者一来便是先发制人,可说是毫不包涵。
正冲要上去冒死,突地传来一声清脆清脆的娇叱:“停止!给我退下!”
断云铁本就不肯与人结伴随行,又见那少女这万般嫌弃之色,心中倒有些许不是滋味,忙道:“前辈美意心领了,长辈风俗了独来独往。”
那女子从小到大向来讲一不二,未曾受过半点勉强,更不懂何为谦让,闻听后冷哼一声,拾起长剑翻身上马再不言语了。
说罢身子半蹬,双掌反手交叉以胸,提气运劲,蓦地身形拔起丈余高,双掌蓦地变作顺手顺势推出,一气呵成,那两掌看似稀其平常,却暗携风雷之势。
骑在马背上的锦衣少年立时被甩出老远,栽了个跟头,翻起家来破口痛骂道:“哪来的盲眼小儿,敢当爷爷的道,找死!”
那锦衣少年一怔,暗忖这少年能只手拉住这飞奔的俊马,单论这手,本身便远不能及,且等叔父到来之时再清算他不迟,当下换了神采,供手道:“这位兄台,鄙人因有要事在身,不得于才飞马前行,未曾留意到兄台。”
这“沉潜刚克”是包含沉暝掌精华、也是集大成的一招,能以柔抑敌,又以刚烈见胜,看似深沉不露,实则内蕴刚烈;可谓刚柔齐克,掌力一前一后,一虚一实,既有刚克柔之态,又有刚猛之威,柔居性本纯,乃沉潜;以刚烈见胜乃刚克。
断云铁不由面露窘态,却得空呈口舌之快了,仓猝运气压住气血,才缓缓站起家来。
断云铁震落了那女子长剑后,本想就此罢休,若非她咄咄逼人,还不屑的与其相斗,蓦地见这老者吼怒而来,顿感劲风劈面,心中大惊,哪敢粗心,运起沉暝掌第七式“沉潜刚克”便迎了上去。
“回叔父,这小……小……小子在侄儿飞马前行时,阻我马匹,又使手腕把侄儿摔上马背,还待对我行凶。”那锦衣少年见老者对那断云铁以礼相称,也不好过分冒昧,改称小子,仓猝为本身辩白。
断云铁早看不过这锦衣少年的飞扬放肆,用心想给他点经验,嘲笑道:“待怎地?我便予你留些念想。”话音刚落,身形一晃便到那锦衣少年身前,只手抓紧那少年的胸口衣衿,一把将其举过甚顶,那锦衣少年悬在空中手足乱踢,却摆脱不了,气的哇哇乱叫。
“小贼,发的甚么愣,跪下叩三个响头,饶你贱命一条。”
“长辈贱姓断,名云铁,乡野之人,微薄之技,不敷挂齿。”
那锦衣少年公然回声退下了,又忿忿地说道:“修儿,这小贼放肆的紧。”
断云铁虽不敌这老者,却也毫不逞强,举头不亢不卑,朗声道:“莫非要让你那高头大马从我身上踏将畴昔你方舒心?真是岂有此理。”那锦衣少年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作答。
灰袍老者笑呵呵道:“所谓不打不了解,春儿且过来,此事就此告终,不得计算了,你可明白?”
他本来一向在前面旁观两人比武,未过几个回合,便知这少女远不是这少年的敌手,待断云铁震落她宝剑时,恐怕有个闪失,便喝止了那少女再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