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骑了明白,那也是郡主的意义,一来万一你能见得,便能相认;二来……郡主说……说天命难违,只怕她是不能伴你摆布了,再也不能胶葛于你了,说甚么便由这明白代她……跟着你平生一世。”说至此处,单廷伟有些伤感。
只见他也拍了拍明白的脑袋,说也奇特,明白也不顺从,那中年男人解开绳索,牵了明白便欲分开,明白这时却不肯走了,不住呼噜噜的打着响鼻,那中年男人如何也拉不动。
“恰是,那日小可不慎与之失散,他骑的便是这明白马。”
“那也是见了明白,才不至与大人失之交臂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断云铁传闻杨不凡处境不太好,心中有些焦心。
断云铁细心一瞧,心中又惊又喜,这不恰是杨不凡之马吗?难不成杨不凡在这襄阳?又或是掳劫杨不凡的匪人在此?
当下便与那中年男人进了旅店,那男人要了间客房,二人到了房内后,断云铁问道:“未敢就教中间贵姓大名?”
他又怕认错马,跑上前去再细心的看了看,断不成能认错,这明白身形非常高大,更是神骏不凡,不比平常。
“说过来道畴昔,还是那昏君……”
“你徒步与郡主赛脚时,我等差点就跟丢了,提及来真是佩服少侠这轻身工夫,惊为天人。”
“嗯,断少侠,你我见过的,只不过我见得你,你未曾见我罢了。”
“身为这王公贵胄,外人看来,好似平生锦衣玉食、繁华繁华享之不尽,此中险恶与无法又有谁知?如郡主这般,被那帝王相中,便如同中了魔咒,任谁也没法摆脱,只得认命,一入后宫,更是……”单廷伟说到这里,也不由有些哽咽。
“少侠勿惊,且坐下渐渐听我细细道来,我又不是捕快,便是犯了法也不归我管得。”
“我也不怕说句大逆不道之话,天下人皆知,当今炀帝,平生最好美色,说嗜色如命也不为过;有溜须拍马之士,将郡主之美进言给了天子,不日,那炀帝便驾临楚国公府,见得郡主后,便魂不守舍,更不忌同宗同氏之嫌,回宫后便降了一道旨,要立郡主为妃,郡主深知这炀帝操行,便死也不肯从。
街上行人更是形形色色,更有做买卖的商贾,有骑马的官吏、叫卖的小贩、乘坐肩舆的大师家属、身负背篓的行脚和尚、行乞的残疾白叟、听平话的街巷小儿,更有酒楼中痛饮的朱门后辈;男女老幼,士农工商,三教九流,无所不备,应有尽有,熙熙攘攘一片,好不热烈繁华。
足足等了半个时候,终见得一名中年男人出来,那男人浑身黑灰相间的素衣打扮,一双目光射寒星,两道弯眉浑如刷漆,留着稠密的一字胡子,胸脯横阔,身躯凛冽,边幅堂堂,倒也不似个恶人。
断云铁辞了老乞丐后,路上未做逗留。
“那日在清江茶水铺,大人若现身带走她,我又何来这很多烦恼牵挂,唉……”
这明白日行千里,那日回报郡主尽已到了清江,我便带领几名执金吾一起赶到,在清江城,先前已有三名清江捕快见了郡主,但那些捕快身份寒微,却如何说的动她,无功而返。直到我次日快马赶到,又听报和你一道往夷陵方向去了,便一起追逐,在清江茶水铺,得见少侠闪现神功。”
“那……那她都看到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