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侠勿惊,且坐下渐渐听我细细道来,我又不是捕快,便是犯了法也不归我管得。”
临书涕零,不知所云,愿兄安好。
“啊?这!不凡兄弟……他……他是女儿身?我不信……不信。”断云铁又呼的站了起来,接踵而至的变故,使断云断念乱如麻,一时语无伦次。
顿了顿又道:“她自小性烈,那日情愿归去,也是父命难违,保百口属安危,既便从了那炀帝,怕也得寻短见。”一边说一边流着泪,想起杨雨凡给他的锦盒,又取出来递给了断云铁。”
当下便与那中年男人进了旅店,那男人要了间客房,二人到了房内后,断云铁问道:“未敢就教中间贵姓大名?”
“单某虽是都城执金吾,却只是都城王公们的保护罢了,你那义……义弟。”单廷伟欲言又止,一时不知从何提及。
断云铁辞了老乞丐后,路上未做逗留。
他又怕认错马,跑上前去再细心的看了看,断不成能认错,这明白身形非常高大,更是神骏不凡,不比平常。
是日,便到了襄阳城。
“且听大人明示。”
“那……那她都看到我了?”
足足等了半个时候,终见得一名中年男人出来,那男人浑身黑灰相间的素衣打扮,一双目光射寒星,两道弯眉浑如刷漆,留着稠密的一字胡子,胸脯横阔,身躯凛冽,边幅堂堂,倒也不似个恶人。
“却一个不慎跑过甚了。”断云铁苦笑一声。
“小可未敢现身,一则少侠武功我等自知不敌,强来不得;本欲好声好语相劝,何如这等王宫贵族之事,又不敢漏了半句;二则见少侠武功高强,又宅心仁厚,郡主随你摆布,猜想也无妨,便一起尾随,见机行事了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断云铁传闻杨不凡处境不太好,心中有些焦心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断云铁顿时目瞪口呆,他虽早推测杨不凡出身繁华,却哪料获得尽是如此显赫的国公府。
“大人既已见了郡主,尔等却未何不现身带她回符呢?”
断云铁细心一瞧,心中又惊又喜,这不恰是杨不凡之马吗?难不成杨不凡在这襄阳?又或是掳劫杨不凡的匪人在此?
不凡亲笔!”
“这……这如何是好?我……我自便有些乱了,只是这杨不……杨……雨凡……妹子出身这般显赫家世,却未何要离家出走?”
“我也不怕说句大逆不道之话,天下人皆知,当今炀帝,平生最好美色,说嗜色如命也不为过;有溜须拍马之士,将郡主之美进言给了天子,不日,那炀帝便驾临楚国公府,见得郡主后,便魂不守舍,更不忌同宗同氏之嫌,回宫后便降了一道旨,要立郡主为妃,郡主深知这炀帝操行,便死也不肯从。
“我也猜出她是一时率性贪玩。”
断云铁拍拍明白马的脑袋说道:“明白啊,总算寻得你了,也不知我那不凡贤弟可安好?你且在此等待,我先探明究竟。”说完便躲在十步开外的中间静候着,他想看看倒底是杨不凡,还是强匪。
“嗯,断少侠,你我见过的,只不过我见得你,你未曾见我罢了。”
“倒不似少侠想的这般简朴。”
街上行人更是形形色色,更有做买卖的商贾,有骑马的官吏、叫卖的小贩、乘坐肩舆的大师家属、身负背篓的行脚和尚、行乞的残疾白叟、听平话的街巷小儿,更有酒楼中痛饮的朱门后辈;男女老幼,士农工商,三教九流,无所不备,应有尽有,熙熙攘攘一片,好不热烈繁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