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昏君……”断云铁想起徒弟所言,不由恨的咬碎钢牙。
“郡主生性朴重,自小聪明过人,才貌双全,不似普通女子这般听天由命、任人摆布,才有这遭离家出走、又与少侠结伴随行。”
“他……哎,明说了吧,你义弟并非你想的这般是个墨客,其父乃权倾朝野的当朝楚国公,单某便在那国公府帐下任职。”
“小可未敢现身,一则少侠武功我等自知不敌,强来不得;本欲好声好语相劝,何如这等王宫贵族之事,又不敢漏了半句;二则见少侠武功高强,又宅心仁厚,郡主随你摆布,猜想也无妨,便一起尾随,见机行事了。”
断云铁急又问道:“现是怎个景象了。”
书中写道:“云铁吾兄:与兄本素昧平生,千缘际会,识兄于偶尔;兄乃豪杰,又善施多谊,令人神驰,频频怀慕。朝夕数日,策马奔腾;荒漠之夜,义结金兰;情义难忘,足慰此生;何如贵胄之身,天命难违,错失吾兄,肝肠寸断。
断云铁见状上前,明白又是一声嘶鸣,那男人见了断云铁,万分惊诧,看看断云铁又看看明白,难抑心中冲动,脱口说道:“我道明白怎不肯分开,本来是来了故交,哈哈,正所谓无巧不成书,曹操到了。”
断云断念中迷惑,问道:“未敢就教这位大哥,你我素不了解,不过见此马乃小可义弟之物,才上前来的,大人却好似识得鄙人?”
“且听大人明示。”
情愁恨,血泪难书。
断云铁谨慎翼翼的翻开锦盒,一眼认出这块布料的纹饰,恰是当时杨雨凡身上穿的,他谨慎翼翼地解开衣结,见衣布之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清秀字体,鲜红夺目。
“少侠勿惊,且坐下渐渐听我细细道来,我又不是捕快,便是犯了法也不归我管得。”
正考虑着马匹,偶然间,一匹高大的白马蓦地映入视线,那明白马被拴在了一家旅店门前。
“要寻郡主倒也不难,未保不出不测,我便差信使日夜兼程、快马加鞭的传信到各州府,要各地调遣捕快,去清查郡主行迹,并加于保护。
断云铁拍拍明白马的脑袋说道:“明白啊,总算寻得你了,也不知我那不凡贤弟可安好?你且在此等待,我先探明究竟。”说完便躲在十步开外的中间静候着,他想看看倒底是杨不凡,还是强匪。
“却一个不慎跑过甚了。”断云铁苦笑一声。
“说过来道畴昔,还是那昏君……”
临书涕零,不知所云,愿兄安好。
襄阳是大郡,更有重兵良将驻守,高大丰富的城墙耸峙,街道上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,有茶坊、酒坊、脚店、肉铺、医店药堂,大的酒楼堆栈店门还吊挂各色欢门旗号,以此招揽买卖。
“单某虽是都城执金吾,却只是都城王公们的保护罢了,你那义……义弟。”单廷伟欲言又止,一时不知从何提及。
“你但是掳劫我弟之人?”断云铁听他这么一说,倒有些严峻了,心中不由防备起来了。
“让我骑了明白,那也是郡主的意义,一来万一你能见得,便能相认;二来……郡主说……说天命难违,只怕她是不能伴你摆布了,再也不能胶葛于你了,说甚么便由这明白代她……跟着你平生一世。”说至此处,单廷伟有些伤感。
断云铁一听,接过腰牌细细一看,便呼的站起家来,失声叫道:“难不成我那义弟真犯了甚么国法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