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云铁一听,接过腰牌细细一看,便呼的站起家来,失声叫道:“难不成我那义弟真犯了甚么国法不成?”
“倒不似少侠想的这般简朴。”
断云铁见状上前,明白又是一声嘶鸣,那男人见了断云铁,万分惊诧,看看断云铁又看看明白,难抑心中冲动,脱口说道:“我道明白怎不肯分开,本来是来了故交,哈哈,正所谓无巧不成书,曹操到了。”
断云铁细心一瞧,心中又惊又喜,这不恰是杨不凡之马吗?难不成杨不凡在这襄阳?又或是掳劫杨不凡的匪人在此?
“这……这如何是好?我……我自便有些乱了,只是这杨不……杨……雨凡……妹子出身这般显赫家世,却未何要离家出走?”
断云铁急又问道:“现是怎个景象了。”
断云铁一起走马看花,心中诸多牵挂,也偶然沉沦这繁华,只想寻个客店歇歇脚,好再赶路,身上钱两已无多,一时迟疑买马与否。
“你却又如何不肯让她现身?又为何要制住她?”断云铁不断诘责单廷伟。
断云铁拍拍明白马的脑袋说道:“明白啊,总算寻得你了,也不知我那不凡贤弟可安好?你且在此等待,我先探明究竟。”说完便躲在十步开外的中间静候着,他想看看倒底是杨不凡,还是强匪。
“郡主生性朴重,自小聪明过人,才貌双全,不似普通女子这般听天由命、任人摆布,才有这遭离家出走、又与少侠结伴随行。”
“……”
“此话怎讲?”断云铁传闻杨不凡处境不太好,心中有些焦心。
“让我骑了明白,那也是郡主的意义,一来万一你能见得,便能相认;二来……郡主说……说天命难违,只怕她是不能伴你摆布了,再也不能胶葛于你了,说甚么便由这明白代她……跟着你平生一世。”说至此处,单廷伟有些伤感。
“小可未敢现身,一则少侠武功我等自知不敌,强来不得;本欲好声好语相劝,何如这等王宫贵族之事,又不敢漏了半句;二则见少侠武功高强,又宅心仁厚,郡主随你摆布,猜想也无妨,便一起尾随,见机行事了。”
“义……弟?”那中年男人转念一想,便立时明白过来了。
那明白马也认出断云铁来了,竟然兴高采烈的嘶叫几声,又将头靠着断云铁,用力的在他身上蹭摩着,仿佛阔别已久的故交相逢。
只见他也拍了拍明白的脑袋,说也奇特,明白也不顺从,那中年男人解开绳索,牵了明白便欲分开,明白这时却不肯走了,不住呼噜噜的打着响鼻,那中年男人如何也拉不动。
是日,便到了襄阳城。
足足等了半个时候,终见得一名中年男人出来,那男人浑身黑灰相间的素衣打扮,一双目光射寒星,两道弯眉浑如刷漆,留着稠密的一字胡子,胸脯横阔,身躯凛冽,边幅堂堂,倒也不似个恶人。
“大人既已见了郡主,尔等却未何不现身带她回符呢?”
断云铁谨慎翼翼的翻开锦盒,一眼认出这块布料的纹饰,恰是当时杨雨凡身上穿的,他谨慎翼翼地解开衣结,见衣布之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清秀字体,鲜红夺目。
“啊?这!不凡兄弟……他……他是女儿身?我不信……不信。”断云铁又呼的站了起来,接踵而至的变故,使断云断念乱如麻,一时语无伦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