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云铁拴好马,叫了碗凉茶,又把水囊灌满了茶水,便坐在路边小桌上单独喝了起来。
“我一介乡野粗人罢了。”
“不成!谁要与你共骑一马,你是你,我便是我。”
断云铁大惊,只见那锦衣墨客正骑着这雄浑的明白马,信步悠悠,面不改色心不跳,那明白马更是大气都不喘,这一人一骑仿佛向来没跑过路似的,这白马神骏健悍,那墨客气度轩昂,二者交相辉映,与断云铁这粗衣老马相较,的确天冠地屦之别。
杨不凡双颊一红,低头道:“大哥莫讽刺小弟了,一介臭皮郛罢了,我倒想做大哥这般豪杰了得的人物。”
此时万里晴空,阳光亮媚,断云铁偷眼望去,见那锦衣墨客更加是俊脸生辉,光彩照人。
“路又不是你家修的,我爱走便走。”锦衣墨客还是这句。
那锦衣墨客闻言,也双手抱拳,一脸逗乐地哈哈大笑道:“有礼……有礼。”
行了大半个时候,断云铁远远瞥见路边有间茶社,便牵着老马畴昔了,茶社外摆着几张桌子,有几名江湖毫客正在喝茶戏笑。
“都说四海为家了。”
“昨日在客店,确有几名官差也要寻你,难不成你还真是那江洋悍贼不成?你却如何又能满身而退?”
“杨兄弟想哪去了,这明白马既然这般神骏,你我共骑一马如何?也好快些送你回家。”
“实不相满,我已无家可归,今后便是四海流落,流落江湖了。”
此中一个黄脸男人却一向没说话,只是目不转睛的一向在打量锦衣墨客的那匹明白马。
“哟,这哪来的野小子啊。”
那锦衣墨客喝了一大碗茶水,又做豪气状地一抹嘴,叫道:“痛快!”
“不敢,哪比得你这等文人学士,才高八斗,学富五车,满腹经纶,人又这般俊雅超脱,光彩夺目。”
“这……”断云铁才俄然想起荷包已被他送出了。
“……”
断云断念中叫苦不迭,暗道怎地赶上这等难缠之人。
“猖獗……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掳掠?”这锦衣墨客再也忍不住发作了。
断云铁一时语塞,心说这墨客边幅堂堂,斯斯文文,怎地这般不成理喻,昨日对这墨客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,无法之下,只得持续前行,那锦衣墨客也催马跟上。
“就便抢了你又如何?嘿嘿嘿。”一名大汉说完便脱手牵那明白马。
那妇人跪倒拜谢道:“谢公子犒赏,大恩大德……无觉得报。”
锦衣墨客装模作样的四下张望了一番,悄声地对断云铁说道:“我只说于你听啊,此马是我偷得的。”
断云铁见了,便将身上独一的一包肉干馒头,另有水袋一并给了那抱着孩童的妇人。
“何谓跟一时算一时?你要跟我到几时?你我各安所命,怎能跟来跟去,你欲往那边,我便护送你到得,你若家在清江城,便早早折返回城如何?”
“……”
“你若用心玩闹,我便得空作陪。”
“你我去处分歧,你跟得我一时,能跟我一世吗?何况我又不是天下无敌。”
“……”
那锦衣墨客倒也毫不见外,竟与断云铁共座一桌,也不说话,尽管叫了茶水也自饮了起来。
“来人哪,有人抢马了。”那锦衣墨客急的大呼,但这荒漠之地,除了这卖茶水的老翁,哪有人在,那老翁见了,早吓得躲到远处张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