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崇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这几日也见不着他白叟家,说要去探友消闷,不知多久才返来。等我这位长辈兴尽而返,十二兄又还未远行,当略作东道。”
王崇目送这些杨曹两家的少年男女绝尘而归,含笑问道:“不知有道兄住在那里?”
有如此厚重的回礼,他这口盘螭剑就收的心安理得了,不必心头忐忑!
曹须晴在席间偷偷传了纸条给司徒有道,司徒有道展开偷瞧,不由得满面含春,喜不自胜。
这番话让满桌的人都狐疑尽去,王崇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些,孤身一人,行迹实在有些可疑。
心上才子只求这点小事儿,司徒有道自忖不过反掌之易,微微点头,表示此事他应下来了。
王崇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又非是习武之人,曹兄豪杰幼年,正该是此剑仆人。我吃了你的酒菜,便以此剑为回礼吧!”
曹貔得了欣喜,挽回少量颜面,心头也不由微微轻松,含笑说道:“司徒德沛公然不愧是文武全才,这等好听的话语,我就说不出来。”
曹貔忍不住笑道:“惊羽小弟如此人才,长辈必定也是雅量高洁之士,不知我等可有福分拜见?”
刚才说话的黄衫少女,噗嗤一声笑道:“十二郎如此言不由衷,倒也奇怪有了。惊羽小弟的盘螭剑公然神物,我这个做堂姐的就做主替他收下。惊羽小弟来扬州,想必没甚么好住处,我家在城南有个园子,倒也还算高雅,算做是回礼了。”
这位扬州八秀之一,名传天下的大才子,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一小我独居,距此倒也不算甚远,不过惊羽小弟年纪太幼,不如让为兄送一程如何?我久闻红叶寺非常高雅,还未去过,恰好趁便。”
王崇微微一笑,当下起家一礼,含笑答道:“长姐有赐,小弟不敢回绝!”
回到了红叶寺,主持正在晚课,见到王崇带了朋友来,也只是含笑,让小沙弥把薄粥和咸菜送入了禅房。
两人相对大笑,手挽手重新登上楼来,曹貔把盘螭递了畴昔,只是眼神里好像伸出了钩子。这口盘螭剑让贰心痒难搔,若非曹十二郎自大豪杰,不肯脱手强夺,那里会还了?
说了几句,怎好收下,这位曹家的十二郎手里兀自紧握,不舍得撒开。
司徒有道欣然从命,飞身上了马,他固然不懂骑术,但武功精强,身子结实,倒也还来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