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崇稍稍游移,向东山壁攀附上去,他现在也有胎元境的修为,更修炼了十二兽形诀的灵鹫裂骨爪和灵豹十八翻,一双手好像钢钩,抓在山石上,稳如铁铸,身法又复工致,不一刻,就爬到了毒龙的面前。
毒龙把一只眼睛展开,好像明镜寒潭,光怪陆离,深不成测。
王崇到了东山壁下,望着不管看了多少次,都深为震惊,气势澎湃,好像神魔的毒龙,自言自语道:“我不过才胎元之境,都不会剑术,如何就能主持三脉斗剑了?”
这几位师兄,在王崇去拜见的时候,每人都赠了一两件礼品,作为他拜师的贺礼,论起大要来,必定是其乐融融。
真正想要做毒龙寺三代掌教,并且悄悄图谋的,天然就是红叶首徒天音子。
“好生奇异!”
仙鹤舞空劲最为奇妙,也是一起轻功。
再算上令苏尔门下的王崇,现在三脉齐聚,也算是可贵的盛况!
如果换一个鲁钝的,看不清情势,也许还会跟这几个师兄告状,说被他们门下弟子欺负,但王崇怎会连这点都看不透?
如何比得上红叶门下,不但有八大弟子,更稀有百徒孙,就算重徒孙也有百余,不管是论修为,还是论丁口,都大占上风。
王崇依言回身,毒龙的龙睛,此时却化为一面巨镜,他站在龙睛当中,便可了望千里万里,不要说毒龙寺的内庙门,毒龙谷的景色,就算外庙门,迢迢千里江山,都尽在眼中。
毒龙催促道:“快些出来!”
红叶禅师一脉,还留在毒龙寺的有五个——天音子,一龙上人,张凤府,五龙子,黑山上人。
本来令苏尔门下空虚,并无半个门徒,天然也不会参与,但这一次却又分歧了。
年底将至,毒龙寺一脉除了人间的喜庆,另有一件大事儿,那就是——三脉斗剑!
以王崇现在的胎元境的修为,只能当作一门吐纳清浊的炼气心法,还修炼不得真正的仙鹤舞空劲!
更何况,令苏尔只要一名弟子,还是新入门的小门徒,不但势单力孤,修为更是不济。
只是这路轻功已经完整脱出了凡俗武学的边界,跟峨眉的太清玄羽诀普通,都是御气行空的法门。
没有天音子等人放纵,这些四代弟子如何敢如此明目张胆?
王崇答道:“未曾!”
王崇微微惊奇,但他自傲,没有听错,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古怪来。
另有几位师兄,却只是大要工夫,比如天音子和一龙上人、五龙子、黑山上人等几位,实在心底对他非常不屑。
少年心底很有些猎奇,为何本日毒龙会这般驯良,跟他提起此事。
王崇向通天殿望去,这座九层的大殿,竟尔被一眼看破,好像琉璃,表里透明。
当然……是峨眉二代长老中,剑术最差的那几位。
王崇作为令苏尔门徒,恰是天音子想要成为三代掌教的独一停滞。
王崇几次拜见诸位师兄以后,发觉出来这些师兄的态度,实在非常奥妙。
饶是毒龙寺一脉,乃是修行流派,却也热烈起来,到处都张灯结彩,乃兰交多洞府外都贴了春联和福字,也颇喜气洋洋。
王崇闭关苦修,忽忽就到了年底。
王崇也不去跟燕北人,尚文礼和小狐狸提及这些,他眼瞧三脉斗剑越来越近,心下沉闷,出了本身的洞府,去寻毒龙说话。
毒龙呵呵一笑,又复问道:“你来这里已经有些光阴,没有见过铁犁和红叶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