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念一想,自家现在大不大、细不细好歹也算个仙家,他们惹到自家头上之前,倒是不好主动做出这等以大欺小的事来。
话说被一干江湖人士扰了雅兴,秦铮大感倒霉,本欲仗剑下去找费事的,教教他们如何做人?
随即,那俞老六仿佛气急废弛的要找王铁胆冒死,又被佟老劝止住下了,好说歹说一番后,两方仿佛闹着要签文书摁指模,还要请那佟老做公证人还是啥,那老头一番推委后,终究无法的答允下来。
秦铮见这货挤眉弄眼的,就有些迷惑,随即恍然,就挥手喝退歌女,笑道:“小哥得了眼疾是不,一个劲冲着本道眨眼何为?”
那俞六道:“有何不敢?不过我倒是有言在先,我若落败,自不消说,三条街尽管拿去便是。若我胜你一招半式,野马渡船埠倒是要让出来。”
瞧着这厮点头晃脑,啧啧感慨,一脸恋慕妒忌恨的模样,秦铮就有些发噱,便笑道:“小哥也不必钦羡。常言道,豪杰莫问出处,繁华当思启事。本道也略通相学,我看小哥天庭饱满,山根高翘,虽说水沟稍显松散了些,却也是个先困后达的中上之相。加上小哥人又聪明,定不是个久居人下的。他日发财后,也纳他八九个红女人便是...”
“哦?”,秦铮就有些猎奇:“这佟账房是多么遮拦人物?莫非也有甚奇功绝技不成?”
那小厮道:“淮扬帮,倒是节制着本府四成私盐,四成街道,大小商店、画舫北里、酒馆赌档,都得给他上分子钱,委是富得流油,那俞六爷上月,才纳了第七房小妾,原是东风楼的红牌,美得跟月里嫦娥普通,吹拉弹唱,十八般技艺,样样精通,实是个可贵美人,卢捕头和杨主簿都是眼热得很,只是老鸨子要五千两赎身银子,这两位拿不出,才眼睁睁看着这心头肉落到余六爷手里...啧,真是财大气粗。此人倒是十二水寨出身,暮年在江河上捞食,厥后才登陆,做了淮扬帮的三当家。传闻其一手柳叶刀,舞得水泼不透,也是一把妙手。”
实际上,工薪阶层,普通消耗,不去狂嫖滥赌,到了四十摆布,差未几都能堆集下一笔资财,只是多少的题目。秦铮见着小厮虽也算少年漂亮,但却眼神轻浮,一出身故,不似良家,常日怕是没流连北里赌档,自家虽不必退避,但此人毕竟一番美意,故才说些经历之谈,特此提点于他了。
秦铮拍着胸口包管,说尔只要按道爷叮咛,今后稍重视一些,少踏足赌档北里之类耗损元气之所,若到四十后还不发财,大可来找道爷问罪之类。把那小厮唬得心花怒发,连连点头。
当下便仓促的上楼。掌柜和一干小二见了他这焦心劲,都是心中暗骂:这孙子定是得了客人的打赏,不然自会如此,前次他老丈母娘来,也没见这般热情?
“本来掌柜的把佟老请来了?看来海沙帮和淮杨帮此主要上演武行了?”,那小厮先是一惊,随即就是一喜:“他白叟家发话就没事了,想来王大爷和俞六爷也要给几分面子。”
“果然如此么?道爷可别虚言消遣小的?”,那小厮又惊又喜,见秦铮面露不悦之色,又连连报歉,诘问起本身的相格、运程来。
“哦?”,这小厮口齿聪明,倒也令秦铮生出些听书的感受,干脆无事,就诘问下文:“那这俞六又是多么来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