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政正色道:“这真是孩儿内心话。刚才小弟所言,乃是高祖时玄门高道,露台紫阳翁的劝道之言,紫阳翁博通三教,学究天人,其见地自非平常士子可比。父亲虽读书未几,但这目光见地,倒是不逊博学大儒。”
“父亲大人贤明!”
再说秦老爷,被指犯讹夺,虽说密切父子间,不至于羞怒,也不免老脸微热。仰天打个哈哈,冒充责怪一句,就岔开此节,转而提及如何包管季子顺利进入仙门的题目。
城郊,小西山,栖霞观。
秦政大喜,抚掌大笑道:“只要小弟拜入元真道,我秦家升为朱门,想来指日可待。若他好运,幸运学得几手仙法,那我秦家就世家可期了。”
比如封神时姜尚、闻仲、天王李靖等,就是明证。都是学仙不成,师门打发下山谋场人间繁华的典范人物。
话说好处动听心,也能窜改对一小我的观点,秦老爷现在对季子大为窜改。秦铮以往沉迷仙家道法,是不务正业,自甘出错,不堪培养。现在就变成是资质聪慧,聪明过人,目光弘远了。
秦老爷不愧为大商,倒也非常果段,既下了决计,就雷厉流行。闲谈毕,就高喊道:“管家安在?速备下厚礼,持我名帖,到城外栖霞观通传一声,就说本老爷不日前来看望观主。”
想到这里,秦老爷也是心头炽热,不由转头看向宗子,爷俩相视而笑,好像看到自家畅旺发财,变成崔卢王谢般千年世家的气象。
自家只要和仙门扯上干系,这流派晋升,天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!
中年道人也笑着,说道:“长辈大胆,还请孙前辈多留几日,不然,您老一走,师伯定也待不了多久,两位长辈都走了,我栖霞观一众后生长辈,请益都没个去处!”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幸亏秦铮不在,未曾听到这话,不然怕是几夜难以入眠,疑神疑鬼,根究地球与此界的干系。
宗子这话确切在理,秦老爷不由抚须而笑,心中也非常对劲和期许。
孙老道言外之意,抱元子如何不知?不过他毕竟出世宗门,门下有多量后辈要赡养,和闲云野鹤的孙老道观点分歧,在他看来,这此中之利弊,倒是两难,实是难以批评。
“倒也是这个理!”
两个云袍高冠老道端坐于椅上,一名身着云纹玄清色道袍的中年道人站着服侍。两老道一名童颜白发,气度驯良。一名面色刚毅,两眉直刺到两鬓惨白处,不怒自威,气度寂静。
抱元老道也不由莞尔,朴清子陪笑,吹嘘孙前辈两句。
朴清子心中一凛,忙陪笑着:“前辈谈笑了,这几日观里一众小辈,得以靠近仙颜,实是受惠很多。长辈这几日服侍摆布,也受益匪浅,偶得前辈一言片语,就胜长辈苦修十年。前辈若真成心长驻仙驾,倒是济州百姓和栖霞观高低的福分了!”
自家虽财雄势大,但也只算得大户。朱门家属必有多报酬官。数代繁华,方可称世家。家世等次森严,晋升实在不易。
见此人还是一副凡俗官僚的德行,孙老道就知他没有警省,暗叹一口气,也不再理他,转而对着刚毅老道,问道:“我是因自感尘缘将尽,不日入山炼九转神丹,以求飞升。你之道与我分歧,飞升还早得很,再说这济州已是你巡查最后一段,何未几住些光阴,提携一下后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