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s:说实际的,我因恶感梵棍,在道徒前期反梵教,虽略有见地,实是有所顾虑,未搔着痒处。明天就明说――梵教之基,就在于窃阴司权益,天心自用,妄代天裁判奖惩。
“哦?”,抱元子剑眉一扬,非常不测:“孙兄何出此言?”
确切,除却秦家以外,以上诸官送出的皆是3、四子。依大唐法度,五品以上,便可荫两子入仕。这些官员们偏把三子、四子送进仙门,是何企图,不问自知。
抱元子冷哼一声:“不过是些投机之辈罢了,倒是打得好算盘,把我仙门当作是拍门砖、终南捷径么?”
孙老道又是一叹:“局势虽改,无法水太深。功大业亦大,福深祸也深。道友还请三思而行!”
朴清子一旁观之,也不由讶异不已,以师伯之城府宇量,也如此动容,也不知那秦氏子说了些多么惊世骇俗、离经叛道的谈吐?
喝了一杯以后,孙老道言归正题:“至于秦家此子…啧,如何说呢?老道只能说此子委实有些意义…”
“哦?”,孙老道讶然一笑:“如何?这济州‘第一败家子’的名号,既然传入你这世外高人的耳中了么?”
也难怪抱元子会不满,并单提秦铮了。
朴清子忙从袖中取出一叠帖子,恭谨的道:“请前辈过目!”
“…你说句实话,此子如何?”
再说抱元子,先另有些不觉得然,半晌后,即暴露动容之色。
孙老道正色道:“当日救醒此子,他晓得我身份以后,即找我拜师,我便问他为何学仙,因何不学儒梵。你猜他如何说?”
可惜,孙老道看了他一眼后,似有顾忌,嘴唇微动,倒是发挥了传言入密,这话只要抱元子晓得。
“是啊!”,孙老道也是一叹:“化胡为梵,令其一分为二,此计虽是高深,但到底东方气运已失。无法趁天帝启西游之机,顺势而为,向多宝如来输血,令其强大,以代西方教。说到底,多宝如来已不复为多宝了,此举不过养狼制虎,还是资敌。不过无法之举罢了。”
孙老道不由抚掌大笑,举杯相敬:“是极,是极!抱元兄真是深悉人道!洞察世事皆学问,情面练达即文章,不过如是,佩服,佩服!当浮一明白!以茶代酒,敬你一杯!”
听到这里,抱元子不由变色,传音道:“此子真如此说?”
孙老道一笑,传音道:“吾将功德美满,飞升期近,自是不肯多肇事端。你宗乃是道指正统,抑梵乃分内之事,就看你容不容得此子了?”
孙老道接过来,略一翻阅,就笑了起来:“哦?淮州同知奉银一万两。扬州盐政奉绢百匹,银五千。济州通判奉银两万。秦家奉黄金千两…真是难为他们了,倒是动静通达。抱朴兄,你这一起真是收礼收到手软,这斩蛟一剑可真值钱啊!”
抱元子方才恍然,叹道:“也难怪,莫说你将入山练九转神丹,即便没有,怕也是容不下此子。毕竟,你宗之学,承接上古岐黄之道,不擅交战杀伐。此子虽仙材可贵,但老云:祸福相依。福深祸也深啊!”
孙老道不由动容,就是一叹:“你又何必如此?既然连帝君赐赉元吉祖师的须弥罩都拿出来了?”
“孙兄客气了!”
朴清子也被勾起猎奇心,暗里悄悄竖起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