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清闲闻言一张嘴便待持续请辞,不料这时御史台中丞郑儒站出班来,先转头用力瞪了任清闲一眼,接着跪禀道:“禀皇上,老臣附和任大人告……阿谁,……去官。吏部尚书一职乃朝堂之短长位置,任清闲此人暴躁轻浮,且于德行多有亏守之处,夙来风评不佳,老臣觉得,任大人实在不宜担负此职,请皇上收回成命。”
新皇即位后,循常例还得大赦天下,减免赋税赋税,国库眼看又没了进项,现在杜尚书的两眼可就只盯着太子府的那点儿产业,但愿充入国库后好歹能顶个一年半载。
“那为何只要戋戋五十万两?”
郑儒嘲笑道:“你身为朝廷二品大员,竟然在深夜与朋友打劫户部官员,那晚你抢走他身上数万两银子,并且……哼!并且还请来画师,逼他脱光衣服,画下他一丝不挂的模样,任大人,这事儿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?”
“不晓得。”
任清闲咂摸着嘴,嘶――这话如何有点儿耳熟?清楚像个吃了亏的小地痞撂狠话,归去搬救兵的口气,老头儿当官之前是不是在街上混过?现在他分开了江湖,江湖上却仍有他的传说?
瘦子不幸兮兮伸出五根手指:“一千万两白银。”
“呜――”杜松君面孔不住的抽搐,口中收回痛苦的哭泣声。
“升……升官儿?”这回轮到任清闲傻眼了。
当杨笃清念叨:“……世袭一等忠勇侯,都城守备将军任清闲,加爵世袭一等忠国公,增食邑一千户,赏黄金一千两,丝帛二百匹,另实授吏部尚书职,领正二品衔。”时,不测产生了。
郑儒当初在朝堂上弹劾前太子时,任清闲跳出来反对过他,老头儿有点记仇,这会儿见任清闲竟然被新皇任命为吏部尚书,老头儿站不住了,从速跳出来反对。
没过量久,一群寺人和各部官员簇拥着瘦子过来,瘦子翻开朝房的门帘跨进门,其他大家则诚恳的守在门口。瘦子的神情有些郁郁,看了任清闲一眼,未语先感喟。
他忘了,群臣当中埋着任清闲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,能顺利得了吗?他啥事不给你来个轰轰烈烈?
说完杜松君狠狠一甩袖子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亲热的勾着瘦子的肩膀,任清闲笑道:“我的就是你的,跟我客气甚么嘛,刚才我逗你呢,放心,你当天子我不能让你丢了面子,太子府的财物都在我家库房里,赶明儿你派人去盘点入库吧,我估计全换成银子的话,少说也有一千万两,瘦子,你发了,白捞了国库一年的赋税……”
死瘦子,老子这会儿正忙着构思去官奏折,你竟然还升我的官儿,你用心的吧?回家仟芸若晓得我又升官儿了,还不得活活把我掐死?
众臣大哗,循名誉去,却见任清闲急得满头大汗,跌跌撞撞抢出班来,跪在金殿正中,神情非常悲忿。
瘦子回身就走了,边走还边点头晃脑的感慨:“君圣臣贤,天下腐败,乱世之象也,舒坦,太舒坦了……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任清闲转着眸子子道:“它为何只要五十万两呢……”
瘦子还没发话,有人不欢畅了。
朝房刚平静下来,门外帘子一掀,又有一名官员踏步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