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子点头,朝着任清闲嘿嘿笑道:“任兄,有个好动静,和一个坏动静,你先听哪个?”
瘦子叹了口气,瞧着任清闲的目光鲜得不幸巴巴的:“任兄,你晓得我华朝一年入国库的税赋是多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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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的意义,不但仅是共纳福,共磨难,更首要在于,当本身丢失的时候,只消一眼对视,便能很快找回本身。
任清闲瞟了瞟他:“快办即位大典了吧?”
“升……升官儿?”这回轮到任清闲傻眼了。
谁知言官们还没来得及出班,底下的一个角落里便传来一声大喊:“啊!我不干!”
“你……你的?”瘦子嘴角一撇,快哭出来了,万分幽怨的瞧了任清闲一眼,嘴唇嗫嚅几下,终究感喟道:“好吧,你的,都是你的,我再想想别的体例……”
坐在龙椅上的瘦子听到任清闲这番大话,却“噗嗤”一声喷了口口水,刚待放声大笑,随即蓦地想起场合不对,仓猝板住了脸,面孔抽搐着沉声道:“哦?百病缠身说话还这么中气实足,我……咳,朕感觉任爱卿完整还可觉得国持续鞠躬尽瘁嘛……”
亲热的勾着瘦子的肩膀,任清闲笑道:“我的就是你的,跟我客气甚么嘛,刚才我逗你呢,放心,你当天子我不能让你丢了面子,太子府的财物都在我家库房里,赶明儿你派人去盘点入库吧,我估计全换成银子的话,少说也有一千万两,瘦子,你发了,白捞了国库一年的赋税……”
瘦子见他这副怪模样,不由悄悄弯了弯嘴角,刚被权力的宝座弄得神智有些晕眩的他,在看到任清闲后,顿时脑中一清,嘴角浮上几分暖和的笑意,连目光也分外温和起来。
即位大典统统都停止得非常顺利,朝堂众臣都是熟知礼法的,该到甚么法度就走甚么法度,天子宝座下,礼部尚书杨笃清一条条的念着圣旨,而底下的众臣,则在该呼万岁的时候呼万岁,该奖饰吾皇贤明的时候便奖饰吾皇贤明。统统都照足了法度走,没出半点岔子。
“因为……它本来就只要五十万两。”
“男人一辈子不过寻求个升官发财,这财嘛……你临时发不了了,以是,我筹算即位以后升你的官儿……”
当杨笃清念叨:“……世袭一等忠勇侯,都城守备将军任清闲,加爵世袭一等忠国公,增食邑一千户,赏黄金一千两,丝帛二百匹,另实授吏部尚书职,领正二品衔。”时,不测产生了。
他忘了,群臣当中埋着任清闲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,能顺利得了吗?他啥事不给你来个轰轰烈烈?
任清闲翻了翻白眼,跷起了二郎腿,悠悠道:“杜尚书,你也晓得前太子养八万人不轻易,他家又不是开金矿的,就算有钱,也都扔进了豢养私兵阿谁无底洞里,从他府里只找出五十万两银子,实在是很公道,很合适逻辑……”
“哼!任大人,本官可不是来拍你马屁的!”出去的官员重重一哼。
二品大臣深夜打劫朝中同僚,并且还逼他脱光了衣服画裸像,这事儿……算是华朝建国百余年来的朝堂第一丑闻了吧?
任清闲暖和的抚着瘦子的头顶,趁便不着陈迹的抽回了衣袖,温声道:“傻孩子,有困难就跟我直说,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跟我说嘛,咱俩谁跟谁?你当了天子,我能不给你挣面子吗?银子虽是个好东西,可它再多也抵不过咱俩的友情啊……哎,你刚才的坏动静是找我要钱,嗯,公然是个坏动静,那好动静是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