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民,大大的良民,从不参与打劫!”任清闲斩钉截铁。
依依送别以后,钦差任大人带领着五千兵士,浩浩大荡下了山,奔赴江南的第一站――姑苏而去。
这时,一名下人俄然急步走进前堂,见礼禀道:“老爷,蜜斯,徐州府传来动静,我韩家从都城启运的一批宝贵药材,金银和丝绸,在徐州府四周的青龙山下,被……被山贼给劫了!”
李伯言大惊,这钦差莫非在用心找我费事?前人多么高雅风骚,寄意深远的句子,怎的到他嘴里就变味儿了?
韩亦真似不肯再提此事,忙接回了本来的话题,道:“如此说来,我韩家与那任清闲竟是世交?爹,此次那任清闲既为钦差,不知可否将此大案查个清楚明白?”
韩竹点了点头,叹道:“祸福凭天意,按例,朝廷户部每年要派人下至各府查对税银,户籍,人丁,商户等等环境,这是每年的例行公事,伯言当时也没放在心上,那一年,户部下派的人在查过姑苏府的赋税帐簿后,却俄然找上了他,说帐簿上的税银出入环境,与登记在案的本地农田和商户环境严峻不符,伯言查过以后,发觉公然如他所说,高低相差竟稀有万两银子之巨……”
清了清嗓子,韩竹低声道:“真儿,你的伯言世叔这回可真是碰到费事了,你向来聪敏多智,可有体例救他一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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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官员互视几眼,仓猝齐声拥戴。
韩竹皱眉道:“难说,传闻那任清闲深得两代帝王看重,御前多次救驾建功,不但如此,此人行动奇特,所言所行如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,以是在弱冠之年便已是朝中二品大员,更贵为国公,这在华朝建国百余年中,是绝无独一的,此人既能登临高位,想必也是有些本领的。”
“此事过后不到一月,姑苏府的一名师爷便不知所踪,又过了几天,一个不知姓名的人便找到了伯言,拿出了他窜改帐簿,调用朝廷税银的证据,并扬言要告上都城,伯言慌了,仓猝要求他讳饰此事,只因这事若鼓吹出去,伯言的罪名可就大了,抄家砍头是必定的,伯言宦海攀爬多年,怎愿是以事而弄得身败名裂,家破人亡?”
远远瞥见姑苏那陈腐丰富的城墙,任清闲心中吁了口气。吴都姑苏,千年之前,是怎生一副模样?那娟秀的山川,高雅的园林是否如同他宿世的影象普通,如烟如雾,仿若隔世。
“帐簿出了如此严峻的题目,税银呈现如此大的亏空,伯言当时也慌了,这但是轻则丢官,重则砍头的大罪,惶恐当中,他做了一个非常胡涂的决定,一任面死力安抚京中户部派来的官员,另一任面连夜调集主簿和师爷,擅自窜改了本地户籍,商户和农田数量,使其与税银帐簿持平,临时度过了此次查帐的危急……”
“嘶――大人好生面善呀……”韩逸摸着下巴,堕入了回想。
韩亦真蹙眉思考半晌,俄然道:“传闻新皇即位不敷一月,便派了钦差大臣下江南巡查,爹,莫非朝廷已知此事了么?阿谁钦差大臣是谁?”
“大人前几日……”
众官员包含李伯言在内,尽皆面面相觑,神采有点难堪。
――咦?好象也不对,大人干的好事还少吗?如何他越干好事官儿反而升得越大?
下了轿,任清闲细心打量了一番,然后大声夸奖道:“不错不错,这是个好地任,这么多树,又这么多鸟儿,嗯,很热烈,我此人就喜好热烈,李大人,呵呵,故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