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酒之事,令本来和谐的宾主氛围多了几分难堪意味,任清闲拱手向韩竹告别,然后命人搬上那坛刚开封的毒酒,回身出了韩府大门。
楞在前堂中的韩亦真最早反应过来,她俏脸充满惊骇,本来红润的绝色容颜被吓得煞白,见这群如狼似虎的禁军要抓他们,不由尖叫一声,抢身拦在父兄身前,仓惶大呼道:“慢着!钦差大人,你们不能乱抓人,我韩家是无辜的!这清楚是有人欲谗谄韩家!”
“哼!活下来也没用,任务失利就是死!杨成,把那两三小我杀了!”
“老爷,不关小人的事啊!”
“锵!”前堂外,数十名禁军侍卫同时抽出刀剑,雪亮的刀光指着前堂内韩家世人,一股凌厉的杀气,顿时覆盖了全部前堂。
“韩父执客气了,如此美意接待小侄,小侄实在是过意不去呀……呵呵,小侄此来向韩父执告别,他日闲暇,必当再来叨扰。”
任清闲折腾了大半宿,直到快天亮了才悻悻回房睡去。
任清闲隐蔽的翻了个白眼,睡得好不好,我这两只像熊猫的眼睛还没给你答案吗?这当代人如何老喜好问废话?
“嗯,走吧,哎,我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很丑?”任清闲担忧的问道。不管谁多了两只黑眼圈,都不会太帅的。
话说,韩家三蜜斯住的小楼防备如何比影子营地还周到啊?莫非她满身高低都是金子做的?
任清闲神采一垮,心中痛骂,臭娘们儿,你傲甚么?若非我家老婆实在太多,老子非把你弄上床不成……
前堂外,数十名从京中一向跟从的禁军妙手排成两行,呈雁型排在前堂正门外。
想到这里,韩亦真仓猝昂首望向任清闲,常日里孤傲岸绝的目光,此时竟模糊带着几分求恳之意,绝色的面庞已泫然欲泣。为了家属的存亡存亡,她已抛下了统统的自负,就如许面带要求的望着任清闲这个她最讨厌最嫌恶的男人。
任清闲感遭到她的目光,俄然激灵灵颤抖了一下,立马复苏过来,见禁军侍卫们帮凶神恶杀的冲上前筹办拿人,任清闲心念电转间,仓猝大喊道:“停止!要文斗不要武斗!”
温森神采苍茫的退下,嘴里还几次念叨着这两个字眼儿的因果干系……
“砰!”
往前走上一步,任清闲神采仍有些惨白,脸上的盗汗一向未曾停过,他的心现在跳得很快,还来不及体味劫后余生的幸运感,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已经包抄了他。
一个是打劫的劫匪,一个是被劫的苦主,现在两相会面,身份又变成了仆人和高朋,饶是任清闲脸皮厚如城墙,却也感觉此情此景有些难为情。
“哼!五千兵马又如何?他能整天将兵马栓在裤腰带上跑吗?他身边妙手多又如何?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还用我教你如何杀人吗?”
仆人的声音有些惊奇:“影子?这么说,任清闲竟已提早安排影子庇护李怀德了?这小子倒也不蠢……杨成,派去刺杀李怀德的人只活下来两三个?”
“鬼呀!”任清闲吓了一跳,挥拳毫不踌躇的猛击。
“闭嘴!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,……留着待会儿再拍。”
“啊?为甚么说‘又’?”任清闲有些心虚。
“忘了,忘得干清干净了!”韩逸立马见机的接道,还朝任清闲和睦的眨了眨眼。
笑眯眯的走上前,任清闲亲热的勾着韩逸的肩膀,笑道:“记得,当然记得,你也别叫我大人,你我两家本是世交,我叫你一声大哥得了,你就叫我小弟弟吧……哎,关于青龙山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