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任清闲抬开端,面带几分委曲和不满,望着韩竹咕哝道:“……瞧人家安排很多殷勤,那么标致的妞儿让你搂怀里了,我都没这报酬……”
韩竹开朗大笑:“贤侄有公事要办也不忙于这一时,时已近午,用过膳再走不迟,哪有让高朋空着肚子出门的事理?”
任清闲折腾了大半宿,直到快天亮了才悻悻回房睡去。
但是当温森目露凶光,乌青着脸命令拿人时,韩亦真一颗心又被高高提起。
难怪传说中的采花贼个个轻功高绝,看来是有必然事理的,任大少爷偷香窃玉的本领委实过分差劲,远远不如他拦路打劫,明抢明夺的本领来得高超。
温森凑上来禀道:“大人,韩竹已将经手过那坛酒的下人们集合起来问话了,要不要命令将那些下人押入大牢,由我们来审?”
饶是任清闲没遭到伤害,温森仍感到了一阵后怕,见韩家世人仍呆立不动,仿佛还未从这场剧变中回过神来,温森不由心头怒起,眼中凶光一闪,厉声道:“韩家家主韩竹,暗害钦差,欲图不轨,来人,给我拿下!”
任清闲俊脸立马一黑:“你不是说忘了这事儿吗?”
趁便偷看你女儿沐浴,我就不信这邪了,天底下有我玉面飞龙看不着的东西?
仆人冷哼道:“戋戋一个李伯言,杀之何用?江南六府,这几年来被我扣下两千多万两税银,这中间要经多少道手?知情者有多少人?我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吗?”
能够说,任清闲的好运气,直接救了她韩家满门。
韩府。
楞在前堂中的韩亦真最早反应过来,她俏脸充满惊骇,本来红润的绝色容颜被吓得煞白,见这群如狼似虎的禁军要抓他们,不由尖叫一声,抢身拦在父兄身前,仓惶大呼道:“慢着!钦差大人,你们不能乱抓人,我韩家是无辜的!这清楚是有人欲谗谄韩家!”
“岂不闻抽刀断水水更流?杀李伯言有甚么用?就算我把江南六府之地的知情者全都杀了,又有何用?该查的他总能查获得。”
“不错,阿谁地痞恶棍般的人物,在都城,在朝堂上窜下跳这么久,全部朝堂被他搅得乌烟瘴气,此人早就该死了!我若为帝,必杀之,可爱前次在都城没能用蝎子蛇杀死他,只能说他命大,现在他既到了江南,我怎能让他再活着?……先帝和新皇昏庸至此,这等贩子恶棍之徒,竟让他高居庙堂,爵至国公,实在贻笑天下!”
“哼!一个小小的知府,如何请得动数十名妙手?杨成,你在骗我?”
伤脑筋呀……为何本身会碰到如此费脑筋的事情?任清闲皱眉思考半晌,神采间不由浮上几分烦恼。
之以是信赖韩家,倒也并非他口中所说的“多年世交”“信赖”之类的大话,而是他细心机考了一番,感觉韩家没有来由害他。
任清闲身边陪侍的数十名禁军妙手抽出刀剑,神情凌厉而严峻的指着前堂内仍处于惊诧状况的韩家世人,跟着刀剑的出鞘,杀气顿时覆盖在韩府前堂,垂垂浓厚,垂垂伸展。
一旁的温森和萧怀远猎奇的探过甚往地上看去,一看之下二人大惊失容,他们同时伸脱手,拉着不明以是的任清闲接连退出酒桌好几步,一向退到前堂大门以外,温森这才站定,神采惊怒的抽出随身佩剑,指着韩竹怒道:“韩竹!你好大胆量!竟敢暗害当朝钦差!”